宁清岫摇晃着身子往后倒,郑氏急忙把她护在怀里。
“够了!”
郑氏抬手护住宁清岫肿胀的脸颊,怕宁挽槿继续打她,看她嘴角都有血丝流出来了,心疼的不行,咬牙切齿的看向宁挽槿,当着魏嬷嬷的面又不能发作,只能忍着火气道:“岫儿已经给你赔了这么多罪,你们姐妹俩也该握手言和了。”
她又对宁清岫道:“你已经让你姐姐打过你了,该道歉也道歉了,日后别再心有郁结了,这事儿该过去了。”
宁清岫的脸颊疼的直抽抽,嘴角微微颤抖着,已经不敢再让宁挽槿打她了。
更是后悔方才自作聪明让宁挽槿主动打她。
还让宁挽槿反客为主颠倒是非,冠冕堂皇的说打她也是为了帮她走出阴影,让她连反驳的机会都没有。
她没想到宁挽槿竟然会这般能言善辩。
这下魏嬷嬷也不能说宁挽槿是故意欺负她这个妹妹了,反而还得夸赞宁挽槿一句心胸宽宥,早就原谅她了。
“我方才已经说过,妹妹和镇远侯的事情我早已不再介怀,分明是娘和四弟一直抓着我不放,”宁挽槿苍凉一笑,眉眼凄然,“妹妹和娘说是我废了四弟的腿,不由分说的往我身上泼脏水,殊不知方才四弟一进门就对我恶语相向,还扬言要杀了我,妹妹和娘只看见了四弟受的罪,可看到了我吃的苦?”
魏嬷嬷脸色诧异,这里面还有其他隐情?
宁清岫和郑氏却是脸色一变,没想到宁挽槿三言两语又扭转了局面。
“大夫人和五小姐一进门就先来指责小姐,却没看见是四少爷动手在先,丝毫没把小姐当姐姐,非得要杀了小姐说是给五小姐出气,若不是小姐会武功,已经断送在四少爷手里了。”青蓉在旁边帮腔,眼神看着落在地上的匕首。
魏嬷嬷顺着她的眼神看过去,也看见了那把匕首。
母庸质疑,这一看就是宁珺彦的。
因为这把匕首是宁珺彦去年过生辰,宁宗佑送给他的。
这匕首很是金贵,且大有来头,还有个名字叫‘银峰,’是宁挽槿的祖父当年从敌国将军手里得来的战利品,这匕首削铁如泥见血封喉,不是普通兵刃能比的。
当初祖父是准备要送给宁挽槿,但宁珺彦也看上了,想要拿来防身,闹着和宁挽槿争抢,非得让宁宗佑去给他要过来。
彼时宁挽槿还是很疼爱宁珺彦的,处处忍让,也不愿为了一把匕首伤了姐弟俩的和气,就让给了他。
在他生辰时,宁宗佑作为礼物送给了他。
宁珺彦是个虚荣爱摆阔的人,拿着匕首到处炫耀,整个京城都知道银峰在他手上。
现在银峰落在这里,也足以说明他对宁挽槿兵刃相向过。
“不可能!”郑氏义正辞严:“彦儿读的是圣贤书,为人谦和有礼,对我和国公爷孝敬有加,从来不会做这种失礼的事情,定是你在诬陷他!”
宁挽槿心里嗤笑,宁珺彦那副道貌岸然的模样也就能骗的了郑氏。
“母亲总是这般,”她微微一笑,那笑意却是支离破碎,染着凄凉的苦涩,“不管我说什么,母亲总是偏向四弟和妹妹还有大哥,可想过我也是您的女儿?”
“我知道我从小没在府上长大,和四弟、妹妹还有大哥的感情浅薄,可即便如此,我依旧把他们当成最亲的家人,哪怕四弟把刀刃对向我,我也没舍得伤他半分,是他自己没走好路摔断了腿,为何要给我按这莫须有的罪名?”
“还有母亲的胳膊,明明是您自己摔断的,还要怪在我身上吗,母亲是有多容不下我。”
郑氏胸口梗塞,差点一口气没上来气晕过去。
彦儿的腿到底是怎么弄断的她不清楚,毕竟没亲眼所见,但她确信和宁挽槿逃脱不了关系,可她的胳膊确确实实是宁挽槿弄断的。
宁挽槿现在却挡着她的面儿颠倒黑白。
她是怎么有脸睁眼说瞎话的?
但宁珺彦现在还在昏迷中无法来对峙,郑氏只能任由宁挽槿说什么就是什么。
宁清岫自然知道宁挽槿在颠倒是非,郑氏的胳膊怎么断的她很清楚,但方才已经领教过宁挽槿的厉害了,这会儿也不敢随意帮郑氏说话。
甚至往后面缩了缩身子,减少自己的存在感。
郑氏攥着胸口痛心疾首:“我知道你从小不在身边长大,对你缺少关爱,自从你回府之后,我就想尽办法的弥补你,可怎么还是捂不热你这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