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上面又铺了一张大油纸后,把粮食分类堆在了里面。
“主子,你瞧着这样存放粮食成吗?”陆遇走到褚清宁身边问道。
“行,就这样吧!”
“哎,那主子我先去忙了。”
“去吧!”
包船主身穿着短打,身上的皮肤黝黑,风尘仆仆的拿着一张粮食清单,走到褚清宁的面前。
“褚东家,你们家这也没个专用的粮仓,我这拉过来的粮食和陆遇再三瞧过了,只能这样存放了。”
“这样就很好,有劳包船主。”
褚清宁接过包船主递过来的粮食清单,只是在上面扫了一眼,便给了孟林。
仓库的这些粮食,褚清宁是用白棉纸和包船主换来的。
包船主瞧着褚清宁没有仔细看粮食清单,他干脆解释着说道。
“这两船粮食,粟米就有二百担,玉米、豆子、粗粮也有一百担,还有五十担的精米、小麦,我可是用了两艘驳船,才把粮食给你运过来的。”
这明显要恩情的话,褚清宁自然是听的出来,想着仓库里有了这几百担粮食,工人的吃饭问题便解决了。
她脸上带着笑盈盈客气的说道。
“真是多谢包船主了,还请去无字斋里喝茶歇歇脚,用顿饭在走。”
“这晌午饭自然是要吃的,只是,这些粮食从外地买过来,虽说多出了些银子,可和我拉走的白棉纸的银钱还相差太多。”包船主絮絮叨叨的说着。
孟林却是开口直接问道:“包船主拉这些粮食过来,总共用了多少银子还请包船主给个数目?”
这位包船主人不错,就是带着生意人的精明,总是让孟林对他有些不放心的感觉。
“既然,孟东家都这般问了,我也就明确告知了。”
“现在岳国的形势你们也都知晓。粮商们都想坐地起价,粮食是贵的要死。
这些粮食,运费人工加上杂七杂八的费用,包某来的时候,在船上粗略的算了一些,大概在六七百两银子左右。”
孟林听后心头一沉。
包船主又道:“我上次过来拉走的白棉纸,可是值一千二百两银子,这剩下四五百银子褚东家还想要粮食吗?”
早上去衙门,陆暮白说朝廷的赈灾银粮快下来了,她家没有仓库保存屯太多的粮食,担心蛀虫。
于是,褚清宁说道:“包船主,我们没有粮仓,先把这些粮食吃完再说吧!至于剩下的银子,先放在你那里吧!”
“哎,好的好的。”
陆遇在听到孟林说话时,便停下脚步听着三人的谈话。
听到包船主说到,买这些粮食用了六七百两的银子时,他惊讶的下巴都要掉下来。
这哪里是粮食,合着就是金子呀!
陆遇记得,庆元镇没有出事前,镇上的粮铺里买的粟米八九个铜板一斤,精米在二十个铜板左右。白面也是差不多的价钱。
就算庆元镇遭了难,闹了粮荒。
岳国别的地方百姓,地里的粮食都是有好收成的,拉到庆元整也不至于贵成这个样子。
至少粮食的价格翻了五六倍,这让陆遇忍不住,朝着两位主子面色打量。
褚清宁和孟林面色如常,听完包船主的话,并没有吃惊。
从几人身边搬运粮食的作坊工人,也能听个大概。
工人们原本还想着,东家托人从外地买来了这么多粮食,他们是作坊的工人,便求着东家买一些回家,把这艰难的日子熬过去。
也不用他们每天,在作坊里干活,还要把饭堂里属于自己的那份饭食,少吃一半带回家熬粥加些野菜给家人吃。
毕竟,很多工人的家里祖孙几代人口众多,都在庆元镇上领粥喝,整天的排着队。
要是能吃饱也就算了,可是这几日官府粥棚锅里熬的粥,是越来越稀。
从村里走到镇上来领粥,喝了后还没有走到家便消化没了,回到家里要是不在水缸里喝上一大瓢水,都饿的睡不着。
可听到这个粮价,一个个又不敢肖想了,他们家里攒的那几个铜板,也不知道能吃几顿的饱饭。
褚清宁对包船主的话,不是没有反应,而是,这粮食就是庆元镇的市场价。
包船主这是想要两头赚银子,但是庆元镇如此的情况,能这么快弄来这些粮食,实属不易了褚清宁能接受。
让孟林带着包船主去了饭堂用饭,褚清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