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秋月忽而心里一阵柔软,面前老太太可是生养她的亲娘呀!
就算她以前做的事情很过分,可如今褚秋月的日子好过了,又加上庆元镇上的变故。
此时,她已经把老太太当年带给她的苦难,都忘到九霄云去了。
“娘......”褚秋月缓步走到闫老太的跟前,满心酸楚的唤道。
闫老太肃的听到褚秋月的声音,还以为是自己的幻想。
她扶着身边的拐杖,艰难的站起来,对着院里的王翠翠说道:“老三媳妇,我怎么听到秋月的声音了?是秋月回来了吗?”
王翠翠带着笑上前,扶着闫老太语气平缓的说道:“娘,你慢着点当心摔着,是二姐过来了,她就站在你面前,你眼神看不见了?”
“哎呦,我这眼睛模糊的厉害,听到她的声音了。”
闫老太身体动作带着拘束,用手去揉自己模糊的眼睛。
王翠翠则招呼着,褚秋月母女进到堂屋里去坐,并把闫老太也扶了进去。
褚清宁又和王翠翠打听了一下,石溪村村民的近况。
石溪村躲难山上走了几家,也都回来了,村里并没有发生什么大事情,褚清宁才放心下来。
这天晌午,娘几个都没有急着回去,而是,在褚山川家吃了晌午饭。
一家人难得悠闲,王翠翠拿出了家里为躲难准备的菜食招待。
吃好了饭食,褚秋月带着大闺女,去了她们家的一亩八分地查看。
才知,田里快要成熟的麦子没有了,不知被谁家收割了去。
娘俩一路过来,石溪村的庄稼有一半被保护了下来。
还以为他们家的庄稼能够幸免,没想到还是不能幸免。
不过,褚清宁也不在乎,家里人都安全无恙,她们家也不是等着田里的粮食下锅活命。
别人需要取走,褚清宁和褚秋月的心里完全能接受。
一番走下来,日头西斜的时候,娘俩个便朝着山脚下的孟家走去,打算坐着马车回庆元镇了。
可走到山下,却看到有人在争吵和拉扯。
两人走近才看清,被人拉扯在地上哭泣的人竟然是素贞。
小生哥哭着,跟着在边上和老爷子哀求着。
“阿爷,我爹和阿奶都死了,你就让我娘去镇上做活计养活我吧,我可是你的亲孙子呀!”
“想让我放你们走?不可能,除非把我一起带着。
你们要是不把我带着,田里的庄稼都被那些没良心的给祸害去了。我一个孤寡老头子在村里,以后靠什么生活?”生哥阿爷没脸没皮的说道。
“阿爷,你放开我娘。”生哥声音凄厉脸色涨红,四下瞧着能攻击他阿爷的武器。
很快,远处一根手臂粗的棍子,映入了生哥的眼前,他起身便跑了过去。
“生哥,我可是你阿爷,你要是敢拿着棍子对着我,以后就别想进老褚家的门。”
褚秋月带着大闺女瞧着,她们也想看看这七八岁的人儿,能不能让他阿爷有所忌惮。
生哥阿爷年纪大了,平时走路都踉跄。
这会子,也不知道哪里来了那么大的力气,把素贞拖着走的很快。
瞧这样子,是想把素贞,带回村里的家里去。
褚清宁和褚秋月站在那里,可很快老爷子把人拖到了,她们面前不远处。
素贞哭的泣不成声,嘴里还在一直说道:“爹,你是我的公公呀!这般拉扯儿媳妇,让人看到了让我怎么活呀!”
生哥阿爷恶毒的说道:“怎么活,家里没了银钱,地里没了粮食大家都别活了,一起死了算球!”
“爹,我死了不要紧,可生哥他还是个孩子呀!”素贞希望老爷子能够清醒一些,恢复一些理智。
素贞却看到了,站在路边的褚秋月和褚清宁。
瞬间她的脸色尴尬起来,无奈的回头望着,小生哥拿着棍子朝他们跑了过来。
三人的声音很大,住在山脚下的村人听到动静,从院子里跑出来都朝着几人过来瞧热闹。
生哥拿着棍子,褚清宁以为他阿爷会有所顾忌,放开手里拉扯儿媳妇。
毕竟,在这个封建的古代,儿媳妇和公公的关系,强调翁媳不搭言、翁媳不同坐。
尽量减少直接接触,以免瓜田李下,引起不必要的流言。
可生哥阿爷毫无忌讳,光天化日之下在外面对儿媳拉拉扯扯,这话说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