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样,高高在上的女人,在陛下的面前,痛苦、挣扎、然后,彻底沉沦。
这让她,有一种,病态的满足感。
她款款地,走到那十七个,由玄冰玉匣装着的托盘前,伸出纤纤玉手,将第一个玉匣,缓缓地,打了开来。
一股,混合着血腥和寒气的,诡异气息,瞬间,从玉匣中,弥漫开来。
玉匣之内,那块黄色的绸缎上,静静地躺着一个,早已被冻得,僵硬发黑的,血淋淋的“物件”。
虽然,已经,面目全非。
但,在场的所有女人,都瞬间明白了,这,是什么。
“啊——!”
一声,凄厉的尖叫,划破了甘露殿的宁静。
发出尖叫的,不是别人,正是,刚刚才从昏迷中,被强行弄醒的,离阳公主,赵念慈。
她看着那个,曾经属于她父皇的“东西”,只觉得,眼前一黑,胃里,一阵翻江倒海,当场,就吐了出来。
她,再次,昏死了过去。
而她的身旁,那个,曾经的北莽女帝,虽然没有尖叫,但她那张,本就苍白的脸,此刻,更是,没有了半分血色。
她的身体,抖得,比赵念慈,还要厉害。
她的眼中,充满了,无尽的恐惧。
她,仿佛,已经看到了,自己,和自己北莽的那些男人们,未来的,下场。
她知道,这个魔王,既然能,对离阳皇室,做出如此残忍的事情。
那么,对他们北莽,只会,更加的,变本加厉。
软塌之上,徐谓熊,南宫仆射,和叶红鱼,三人的反应,也各不相同。
徐谓熊,这位“智妃”,只是,淡淡地,瞥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
她的脸上,依旧是那副,清冷如雪的表情,仿佛,看到的,不是一个皇帝的“龙根”,而是一块,普通的,猪肉。
但,她那,藏在袖子里,微微握紧的拳头,却暴露了,她内心的,不平静。
她,在后怕。
后怕,如果当初,她的父王徐骁,没有选择,第一时间臣服。
那么,今天,躺在这玉匣里的,会不会,就有,她那两个,不成器的弟弟的?
南宫仆射,这位“武妃”,则是,将头,深深地,埋了下去,根本,不敢去看。
她的身体,在微微地,颤抖。
她的心中,充满了,屈辱,和,对那个,为了救她,而道心破碎的傻道士的,无尽的歉意。
她觉得,自己,脏。
脏得,连,看一眼那个傻道士的资格,都没有了。
而六人之中,反应最奇特的,当属,叶红鱼。
这位“道妃”,非但没有,丝毫的恐惧和恶心。
反而,一脸狂热地,看着那,血淋淋的“物件”,那双,一向冰冷的眸子里,闪烁着,一种,近乎于“悟道”的光芒。
她,仿佛,从这,最原始,最血腥的,权力的象征物上,窥探到了,某种,力量的,本源。
原来,“道”,还可以是这样的。
毁灭,占有,然后,彻底地,阉割掉,对手的一切。
这,才是,最极致的,霸道!
她看着,龙椅之上,那个,一脸玩味笑容的男人,眼神,愈发地,痴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