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然后,是城郊的良田,一卖就是上千亩。
消息灵通的商人们嗅到了不寻常的气息。
他们发现,这些产业的背后,都若隐若现地指向那几个高高在上的姓氏——卢、崔、郑、王……
恐慌开始蔓延。
五姓七望,这是要干什么?
他们是疯了吗?
自断根基?
很快,更惊人的消息传来。
太原王氏,正在抛售他们控制了上百年的盐井股份!
范阳卢氏,开始变卖他们在运河沿线的船队和仓库!
清河崔氏,甚至连祖传的几座藏有无数孤本典籍的藏书楼,都开始对外询价!
整个大唐的商界,都为之震动!
这是一场史无前例的资产抛售狂潮。
无数的田产、商铺、矿山、作坊,如同洪水涌入市场。
价格,一泻千里。
昨天还值一千两的商铺,今天八百两就有人卖。
明天,可能就只值五百两。
那些精明的商贾,那些新兴的权贵,此刻都化作了最贪婪的豺狼。
他们知道五姓七望急需用钱,便死命地压价。
“三百两!卢家的这块地,我最多出三百两!爱卖不卖!”
一个脑满肠肥的商人,对着卢家的管事,嚣张地伸出三根手指。
管事的脸涨成了猪肝色,却只能点头哈腰:“卖,卖……三百两就三百两……”
曾经高不可攀的世家门阀,如今却像案板上的鱼肉,任人宰割。
一箱箱的白银和铜钱,从四面八方汇集到长安,堆满了五姓七望的府库。
可每一文钱上,都沾着他们的血。
他们看着家族百年的基业,在短短几天内土崩瓦解,心如刀割。
无数族老捶胸顿足,泣不成声,更有甚者,直接气绝当场。
然而,这一切,都阻挡不了资产变卖的疯狂浪潮。
因为那把悬在他们头顶的剑,越来越近了。
兴庆宫,一处高楼之上。
李璘凭栏而立,手中端着一杯葡萄酒,猩红的酒液在琉璃杯中轻轻晃荡。
他的身后,司马懿如同一道影子,躬身而立。
“陛下,这是刚刚送来的消息。”
司马懿递上一份密报,“清河崔氏,今日又卖掉了三万亩上等水田,买家是……羽林军中一位姓陈的将军。”
李璘没有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太原王氏在蜀中的铁矿,也被兵部的一个主事,用市价三成的价格拿下了。”
“范阳卢氏在洛阳的产业,几乎被清扫一空。”
司马懿的声音平静无波,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
李璘饮下一口酒,目光投向远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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