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p; 还是……能够得到一个明确的答复?
“刘尚书,三思啊!”
一旁的礼部侍郎韦见素,苦着脸劝道。
韦见素是个典型的官僚,凡事讲究一个“稳”字,最是明哲保身。
“如今陛下正在气头上,刚刚才拒了安禄山,摆明了要跟北方开战。这个时候,您拿科举这种‘小事’去烦他,不是自讨苦吃吗?”
“小事?”刘挚停下脚步,圆睁双目,瞪着他,“韦大人,你管这叫小事?”
“开科取士,为国选材,乃是国之大典!更是天下寒门士子改变命运的唯一途径!若是此典一废,国将不国,天下士子之心,必将离散!这难道是小事吗?!”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在空旷的衙门大堂内回荡。
韦见素被他一番抢白,说得面红耳赤,却还是硬着头皮道:“下官不是这个意思……下官是说,此事……不急于一时嘛!我们可以等,等陛下心情好些了,等朝局稳定了,再提也不迟啊!”
“等?”
刘挚冷笑一声,“等到何时?等到贡院门前那些翘首以盼的学子们都散了?等到天下人都以为我大唐的新君,是个不重文教的武夫?韦大人,有些事,可以等。但有些事,一步都不能等!”
说完,他不再理会韦见素,抓起桌上的官帽,端端正正地戴在头上,整理了一下身上的朝服,毅然决然地向门外走去。
“你……你真要去?!”韦见素惊得从椅子上跳了起来。
刘挚的脚步没有丝毫停顿,只留下一个决绝的背影。
“身为礼部尚书,食君之禄,担君之忧。此事,乃我分内之职。纵是触怒天颜,万死不辞!”
看着那苍老却挺拔的背影消失在门口,韦见素颓然坐倒在椅子上,喃喃自语:“疯了……真是疯了……”
刘挚怀揣着奏疏,一步步走向那座曾经熟悉,此刻却陌生而可怖的皇城。
越是靠近,他心中的压力就越大。
宫门口的禁军,换上了一批全新的面孔。他们一个个身材魁梧,面容冷峻,身披玄甲,手持长戟,眼神刮在每一个进出者的身上。
空气中,似乎还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刘挚的心,不由得提到了嗓子眼。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向守门的禁军校尉递上了自己的腰牌。
那校尉验过腰牌,面无表情地说道:“陛下有令,今日不见客。刘尚书请回吧。”
“不见客?”
刘挚心中一沉,急忙道,“本官有十万火急的要事,必须面呈陛下!还请将军通融一二!”
那校尉眼皮都懒得抬一下,冷冷道:“陛下的命令,就是军令。刘尚书,请不要让末将为难。”
就在刘挚心急如焚,不知所措之际,一个阴柔的声音,从宫门内传了出来。
“是刘尚书吗?陛下宣你进去呢。”
刘挚抬头一看,只见一个面白无须,身穿蟒袍的内侍,正站在门后,笑吟吟地看着他。
是老福,新君身边最得宠的内侍总管。
刘挚心中一凛,不敢怠慢,连忙躬身行礼:“下官刘挚,参见福总管。”
老福摆了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