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神明遗留的污染物所造成的瘟疫。
寻常凡人那是沾之即死,根本没有治愈的可能。
“此事……是我没留神,加料加猛了。”
陆安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他原本寻思着给司马家加点猛料,结果没想到一下子干成了致死量。
“不过陛下,正所谓福祸相倚,凡事都有两面性。”
“您想啊,这种东西所造成的瘟疫连你都不得不重视,若是司马家的人大规模感染,岂不是只能先行将造神计划停摆,转头注重根除瘟疫病灶?”
“是这个道理不错,但其他子民怎么办?寻常子民没有司马氏这种条件,沾染瘟疫只会死得更快!”
伊瑟薇摇了摇头,这种伤敌八百自损一千之法连她看了都觉得极端,做人怎能如此歹毒,干出这种丧心病狂之事。
除非情况逼不得已,但目前局势还没恶劣到这种地步吧。
言罢,伊瑟薇突然发现陆安不说话了,一双贼眼直勾勾盯着自己。
“你看我作甚?”
“启禀陛下,依我看啊,这种瘟疫并非不可管控,如果操作得当,既可以给司马家带来沉重打击,又能不伤及无辜!”
“噢?详细说说。”
闻听此言,伊瑟薇一下子来了兴趣。
她不否认这种污染瘟疫的杀伤力,唯一的问题就是不确定太强,不够稳定。
但凡一个疏忽,都可能是殃及池鱼,牵连万千无辜。
可如果能解决这个问题,那么无疑就是一种阴毒至极的大杀器!注定要遭万人唾弃!
“臣的建议就是,既然您手眼通天,能目视天下所及之处,那么不妨帮忙看着点皇城那边,若有无辜之人不幸沾染病毒,您不妨降下一点神恩,帮他们祓除瘟疫,免受病痛折磨。”
闻言,神国之内流动的红雾都在这一刻陷入凝固,仿佛象征着此刻伊瑟薇那波澜起伏的心境。
“哎哎哎!您先别忙着拒绝,臣知道这事冒昧,让陛下亲自出手乃大逆不道之事,但这事如果操作得当,对您的声望也是一个提升的大好机会!”
见伊瑟薇猛地睁大绯红美眸,眼神好像在说你一个当臣子的竟如此厚颜无耻,不帮忙分忧也就罢了,还让朕亲自出手监察天下,颜面何在?
陆安当即急忙补充,打断了她的兴师问罪的施法动作。
“您想啊,您是因为最初誓言的限制,和女皇一样不可对这些蛀虫出手,但帮其他虔诚子民们根除病灶与司马家何干,根本限制不了您一点!”
“再说了,如果这时候我们再动用人脉,大规模散布谣言,声称瘟疫乃文明祸根,因世道无序纲常混乱而起,唯女皇新皇之虔诚子民方可跳脱大劫,免受灾劫殃祸!”
“若是不幸染上瘟疫疾病,只需在双皇神像前每日虔诚拜三拜,便可得女皇新皇之神恩垂怜,根除不治绝症!”
此刻的陆安活像一个大脑超频的狗头军师,用尽一肚子冒泡坏水为伊瑟薇进谏献策。
“到时候啊,再找几个群演进行大力宣传,您的威名不就能与女皇并驾齐驱了么?”
“恕臣直言,您现在麾下一众文臣武将,能人异士啥都不缺,唯独资历这块远远不比女皇,眼下即将席卷皇城的霍乱瘟疫就是一个提升威望的大好机会哇!”
“黎民百姓是愚昧的,有着从众心理,若是一个两个可能还会将信将疑,但随着证人越来越多,哪怕再顽固的人也会加入这个行列,在忠于女皇的基础上成为您的忠实拥趸!”
“而这,仅仅只需要您稍稍上点心,显现几场神迹即可……”
陆安的声音中充满了蛊惑,犹如恶魔的低语。
事实上,此情此景也的确如此。
天魔,正在以谗言蛊惑神明!
“以你的才华,做一个单纯的武将可惜了。”
果不其然,一番肺腑之言下来,伊瑟薇心中小小的不满已然烟消云散,取而代之的乃是一片对未来大饼的憧憬。
正如陆安所说,她如今唯一欠缺的就是资历尚浅。
就算覆灭了古王宗脉这七颗毒瘤,想将自身的信仰普及到家家户户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毕竟女皇的信仰太牢靠了,堪称根深蒂固。
这是人家从文明之初就一点一点建立起来的信仰,根本不可动摇。
她也不打算和娜塔莎争什么,唯一的愿望就是虫族子民在信奉娜塔莎的同时,也能够顺带信仰她。
信仰不是唯一,文明也不是宗教,多元化发展才是出路,她还没脑残到认为自己和娜塔莎只能同时存在一个。
但资历这块却是硬伤。
短期之内她做不出什么能让世人认可的功绩,只能像陆安所说这样剑走偏锋,靠一些“歪门邪道”尽可能提升声望。
只要虫族千千万万的子民能够接纳自己,不排斥自己就行。
皇城作为文明发源地,一举一动都会影响到其他地方。
若是能在这里弄出点正面动静,倒也不失为一计良策。
就算有聪明人猜到这场瘟疫是她们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