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
“我……我……”
终于,葛朗台再也抑制不住心中的恐惧哭了出来。
“我下不了手啊!!!”
自杀,说起来容易做起来难,不是已对世界绝望,对生命绝望,又有谁能有勇气自我了结呢?
葛朗台不是铁骨铮铮的烈丈夫,他骨子流淌的东西名为懦弱。
纵使身处绝境,如若不死等待他的结局将是生不如死,但即便是这样,葛朗台依旧没有勇气抹开这一刀。
忽地,他将视线投向自己的战蛊。
“杀了我!快!杀了我!”
他的想法很好,既然自己没勇气,师爷等人也是个不中用的废物,那么干脆就命令战蛊动手。
尽管葛朗台的战蛊百般不愿,但在主人那强硬且绝对的态度命令之下,也只能屈服于契约的束缚,张牙舞爪地挥动尖锐虫足刺向他的胸膛。
噗呲——
浓稠猩红应声飞溅,形似蛛矛的尖锐虫带着淋漓鲜血从后背透体而出,扎了葛朗台一个透心凉。
无与伦比的剧痛从胸口处传来,疼得葛朗台张大嘴巴想发出惨叫,但很快,脸上无法掩盖的痛苦就被一抹随之而来的喜悦所覆盖。
“咳……对!就是这样!继续!往我头上扎!快啊!扎穿我的头你就自由了!!!”
战蛊发出吱吱吱的叫声,被契约束缚强行操控着,不得不将另一只虫足对准主人的头颅,狠狠刺出去!
千钧一发之际,远处骤然炸开尖锐爆鸣,凌厉的破风声转瞬便从葛朗台身侧贯穿而过,精准斩断了那只即将刺入他眉心的虫足。
“吱吱嘶——”
虫足断裂处,墨绿色血液瞬间喷涌而出,剧痛之下,战蛊只能不住地嘶鸣挣扎。
是最先赶到的千星精锐见葛朗台竟妄图自杀,果断甩出自己的凌风蛊在半空斩出一道风刃,破灭他这种懦弱的自杀行为。
“不!!!”
眼见近在咫尺的虫足被一击斩断,葛朗台怒不可遏地张嘴大吼,他想弯腰捡起地上的匕首给自己来几下狠的,可已经来不及了。
又是四道风刃疾射而至,转瞬便划过葛朗台的双手双脚,带起大片血沫飞溅而出。
不过瞬息之间,葛朗台便彻底丧失了支撑身体站起的力气,重重瘫倒在地。
这四道风刃迅猛狠厉,径直割断了他的手筋脚筋,使他再也无法做出任何多余的举动。
“让我死!让我死啊!为什么不让我去死!!!”
葛朗台死死盯着地上近在咫尺的匕首,嘶吼声几乎要冲破喉咙,原本的嗓音早已变得嘶哑破碎,满是绝望。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莫过于他真正具备了自杀的勇气,手筋却被人残忍挑断,连近在咫尺的匕首都无法拾起。
一步之遥!却是天堑!
“你身上的罪孽还未还清,岂由得你一死了之!”
出手的千星精锐御风而来,操纵青风将这伙致使浆木县被屠的罪魁祸首死死镇压到地上,挨个挑断他们的手筋脚筋。
越来越多的新皇战士跟随探照灯的赶来此地,看着被风压死死按在地上的葛朗台等人,眼中尽皆燃起仇恨的光芒。
浆木县五万百姓,皆因葛朗台等人的一己私欲而亡。
这笔账,必将得到应有的清算!
不挨百八十个酷刑还想死?不可能的!
单纯的死亡配不上他所犯下的逆天大罪!
至此,浆木县沦为一片死地,落入新皇之手。
当得知陆安一行人回到克克地亚市,苗妙淼立马从当地条件最豪华的大酒店出来,亲自迎接他们凯旋而归。
只是刚刚见面的刹那,第一眼落到自己的千星部队身上,苗妙淼立马就察觉到了不同之处。
自己这些亲信精锐,似乎发生了某种蜕变。
眼中蕴含的不再是千疮百孔的疲惫与憔悴,而是一种无比坚定的信念之火。
这是由意志不再迷茫、不再彷徨后蜕变的心灵投射!
当路过城中失去亲人的家属时,听到他们的啜泣与悲伤,脸上神情不再是羞愧与内疚,而是一种近似神性的悲悯。
似乎蜕化的心灵上升到了另一个高度,懂得站在更为深邃的层面去看待世人,悲天悯人。
苗妙淼睁大了眼睛,完全不理解究竟是怎么个情况。
这也太匪夷所思了!
要知道这帮家伙离开前,各个脸上看不见半点笑容,一直困在自责当中走不出来。
这去浆木县一趟,心结解开了?
苗妙淼嘶了一口凉气,她知道亚托克斯杀人厉害,没想到开导人也有一手的。
面对千星精锐诚恳的道歉与请罚,苗妙淼随口应付两句打发掉,便急急忙忙地把陆安拉到一边。
“亚托克斯,你是怎么办到的?”
“什么怎么办到的?”
“就是、就是他们的精神状态呀!之前还以为牵连无辜百姓搞得闷闷不乐的,这会怎么变了个样?”
星瞳萝莉对此很是好奇。
要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