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牧神色一凝。
略微沉默之后，苏牧又是说道：“这与我有什么关系？”
凌雪依旧是平静的语气，平静的神色。听苏牧有了回应之后，凌雪接着说道：“你与夔丑妖皇提及过一个叫做司马翼的人。当初，锦鼠妖皇被镇压也与此人有关。”
凌雪的话很简短，但每一个字带来的信息都足够震撼。
苏牧重新坐回椅子上，其余三人也坐下。
如此，苏牧四人坐着，身为第六境的凌雪与凌雪身后的一群人却是站着。
在实力为尊的前提下，这样的景象多少有些不和谐。
“大概十五年前，司马翼在万峰界用计坑杀了十万妖族，而锦鼠妖皇也在此役之中被人族镇压，同时还有一尊妖皇陨落，这是人族的一场大胜。”
“从你的反应看来，你并不知晓十五年前的那一场大战。所以，我想知道你为何会提及司马翼？”
昨夜的玄峰关前，苏牧冷不丁地说出“司马翼”的名字，这却是让人疑惑。
但在危机关头，大多数人都将此事给忘了。
旧事重提之后，方才觉得昨夜的那一幕很不合理。这就像是，生死之战时对方突然问你，明天早饭吃什么。
苏牧则是看向凌雪，淡淡说道：“我为何要告诉你？”
“说到底，锦鼠妖皇被劫的真相是你们该去调查的事情，与我有什么关系？再者说，九洲盟派出强者图谋我手里的冰石，不惜对我痛下杀手。”
“你说说，我为何要告诉你？”
说完，苏牧便是离开了客栈。
凌雪愣在原地，神色未变，只是看着原本苏牧的位置。
“苏牧这家伙真是无礼，竟然敢不配合九洲盟的调查。我们将他拿下，带回去好好审问，一定能够从他口中知道线索。”刘泰在凌雪耳边说着，一副阴险的模样。
苏牧让刘泰在众人面前丢尽了脸面，刘泰正想着趁这次机会好好折磨苏牧。
有仇必然是要报的。
就算假借他人之手，也要好好发泄心中的怒火。
凌雪没有回答苏牧的话，而是径自朝着客栈外走去。
......
玄峰关一处大殿中，一个梳着两条辫子的女子看着凌雪到来。若是苏牧在此，定会认出这女子不是别人，正是青霄皇朝的九公主——连九溪。
“看来凌姐姐吃亏了。”
凌雪脸上闪过一丝不易觉察的懊恼之色。“没有。”
连九溪走到凌雪身边，说道：“我就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
凌雪恶狠狠地瞪了连九溪一眼，仿佛在说，你是故意让我出丑不成？
凌雪对苏牧说的话都是连九溪一字一句地告诉凌雪的。
连九溪双手放在凌雪的肩头，讨好般地笑着。“凌姐姐放心，妹妹可不会害你。”
清澈的眸子里满是算计。
“你将今日的话告诉了苏牧，他就不会不管这件事。即便是他嘴上拒绝，可他万万不会放任不管的。”
连九溪了解苏牧，这是一个“爱管闲事”的人。
就算这“闲事”有着天大的危险，可一旦被苏牧认准的理，苏牧就会一路朝前走去。
与九洲盟共享信息是一回事，追查锦鼠妖皇又是另外一回事。
凌雪疑惑地看着连九溪，问道：“为何你自己不去说这些？”
司马翼也来自青霄洲，还因为当年那一战而被青霄皇朝封侯，一时间风头无量。若不是修为差了些，司马翼的名声将会远远超过当时的青霄洲第一天才苏牧。
连九溪能够了解到许多司马翼的事，而后将这些事串联起来，也有就有今日凌雪告诉苏牧的这些信息。
可连九溪猜测苏牧知道的或许更多。
“不久前，九洲盟针对苏牧，他必定记恨上了九洲盟。虽然昨夜他能够出手护卫玄峰关，但他为的是人族亿万生灵，绝不是对九洲盟有什么好感。”
“凌姐姐镇守玄峰关，代表了九洲盟，由凌姐姐出面好歹能够稍微缓解下苏牧与九洲盟的关系。而且，凌姐姐不想瞧瞧传闻中的苏牧吗？”
听着连九溪的话，凌雪的脑海中不禁浮现起苏牧的身影。
不得不说，凌雪也想见见苏牧。
......
......
离开玄峰关，苏牧四人没有停留。
正如连九溪所料，苏牧不会不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