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东星那小子是不是活得不耐烦了？动你的人，就跟动我的人没两样，这不是往枪口上撞吗？你打算怎么处理？要不要直接动手？”
坐在对面的李先生见串爆脸色骤变，也不慌乱，只是从容地端起茶杯，轻轻吹了口气，抿了一小口。
“明着对乌鸦下手，对我们都没好处。
不如你试试联系东星的老大骆驼，问清楚到底怎么回事？”
串爆沉吟片刻，点了点头，让霍俊龙先别急。
挂了电话，立刻拨通骆驼的号码。
可怪就怪在这儿——无论打几次，那边始终无人接听。
你看着串爆脸色渐沉，慢慢从沙发上坐直了身子，语气平静地开口：
“串爆哥，你在找骆驼？”
串爆抬眼看了你一下，微微颔首。
“真够可以的，骆驼好不容易把局面稳住，底下的人就这么按捺不住要闹事？既然他管不了，那就别怪我替他管教管教这些不懂规矩的小辈。”
话音未落，李先生又从公文包里取出另一份文件，笑着递了过来：
“实不相瞒，我们来之前刚和骆驼通过话，就是今天上午的事。
他还亲自签了这份协议，态度很稳，一点没显出异样。
聊了不少关于港岛和之间未来合作的设想，看得出来，他对维持各帮派之间的平衡还是很上心的。”
这番话一出，串爆顿时愣住。
港岛这边的事，他本不想让三联帮掺和太深。
再说他和骆驼私交不错，若非迫不得已，实在不愿正面冲突。
可如今看来，骆驼表面风平浪静，底下却有人跳出来惹是生非。
他重新拿起那份东星与三联帮签署的协议，逐字细看——白纸黑字写得明白：为维系局势稳定，短期内绝不轻举妄动。
眼下这出戏，显然不是骆驼授意。
那这一切，全是乌鸦自作主张？
他到底图个什么？
镜头一转，霍俊龙已和何晨赶到陈浩南家中。
小结巴曾和钟初红同住过一阵子，两人处成了知心姐妹。
听说她出了事，钟初红第一时间赶来探望。
看着眼前眼神空茫、对谁都认不出的小结巴，钟初红心里像压了块石头。
她蹲下身，轻声唤道：
“小结巴，你还记得我吗？我是钟初红，你的朋友。”
小结巴望着她，目光柔和，却毫无记忆的痕迹，只把她当作一个亲切的陌生人，没有防备，也没有回应。
两人倒是很快亲近起来，低声说着什么。
一旁的陈浩南却始终阴着脸，悄悄走到霍俊龙身边，重重叹了口气。
“这么久，一点起色都没有。”
这些日子，他带小结巴走遍了他们一起走过的地方——海边、天台、旧街角……
可无论去多少次，那些回忆仿佛从未存在过。
霍俊龙看着他疲惫的样子，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别灰心，总会好起来的。”
除了关心小结巴，他也顺口问了一句：
“对了，还记得东星那个乌鸦吗？最近有没有听说他在打什么主意？”
陈浩南轻轻摇了摇头，自从社团风平浪静后，他便没什么要操心的事，心思全放在小结巴身上，对乌鸦那边的动静，确实一无所知。
“怎么了天哥，他在你地盘上闹事了？”
他反问了一句。
霍俊龙见他一脸茫然，也没再给他添压力，摆了摆手，径直坐了下来。
可这时，包皮听到霍俊龙刚才那番话，神色微动，似乎心里有数。
说来也怪，自从小结巴失了忆，口吃反倒好了，反倒是包皮像中了邪似的，说话开始磕磕巴巴起来。
他慢慢走到两人面前，抱了抱拳，低声说道：
“天……天哥，最近咱们在场子里转悠的时候，发现乌鸦手下那个笑面虎……他老往洪兴的地界跑，来回晃荡。”
什么？
这话一出，陈浩南也坐不住了。
“这事儿你怎么不早说？”他皱眉问道。
“您……您最近一直忙着大嫂的事，我们也不好打扰。
再说那人只是走动走动，没干别的，我们就没当回事儿……”
霍俊龙听着，眉头渐渐锁紧。
笑面虎无缘无故在洪兴地盘上晃，肯定没安好心。
可他又不动手，也不挑衅，到底图个啥？
他略一沉吟，转向包皮问道：
“他最近常去哪个场子？”
包皮想了想，回道：
“好像是东漫酒吧。”
霍俊龙一听，心里顿时有了底。
东漫是基哥罩着的地儿，那家伙向来见风使舵，谁给好处就往谁靠。
笑面虎频繁出入那儿，八成已经和基哥搭上线了。
想到这儿，他立马站起身，对包皮道：
“带我去看看，我倒要瞧瞧，这小子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