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云冰冷的目光转向缩在角落的阿虎和阿强。
两人顿时浑身一颤,“砰砰”
磕头时额头撞在瓷砖上,出闷响。
“大哥饶命!”
阿强哭丧着脸,鼻涕眼泪糊了一脸,“我连手指头都没敢动!
早知道是您的女人,借我们八个胆子也不敢啊!”
“是啊是啊!”
阿虎附和着,指着自己肿成猪头的脸,“您看我这眼睛,一直盯着地板呢!”
卡座阴影里,李悦仍在昏睡,丝半掩泛红的脸颊。
林云喉结滚动,踢开脚边的弹簧刀:“每人扇自己二十个耳光,使点劲——”
他蹲下与三人平视,指尖划过杨大海肿起的脸颊,“让我听见响儿。”
三人面面相觑,脸上写满不情愿。
“怎么?”
林云眯起眼睛,从吧台抄起一个酒瓶,“还是说,你们更想留下一只手?‘
“扇!
我们扇!”
杨大海第一个反应过来,抡圆了胳膊就往自己脸上招呼。
“啪!”
清脆的巴掌声在酒吧里回荡。
阿虎和阿强见状,也哭丧着脸开始自扇耳光。
“用力。”
林云坐在高脚凳上,手指轻叩台面,“没吃饭吗?”
三人咬紧牙关,下手越来越重。
杨大海的嘴角已经裂开,鲜血顺着下巴滴落在衬衫上;阿强的右耳嗡嗡作响,眼前直冒金星;阿虎的鼻血喷涌而出,染红了胸前的衣襟。
周围的客人看得目瞪口呆,几个胆小的已经偷偷溜走。
酒保战战兢兢地递上一杯冰水:“这位先生,您消消气别闹出人命了!”
当第二十下巴掌落下时,三人的脸已经肿得像猪头,嘴角眼角全是血迹。
他们瘫在地上,小心翼翼地观察林云的脸色。
“滚吧。”
林云声音里透着厌恶,“别让我在燕京再看见你们。”
“是是是!”
杨大海如蒙大赦,挣扎着爬起来,“我们以后绝对绕着大哥走!”
阿强和阿虎也连连点头,三人互相搀扶着,跌跌撞撞地往门口逃去。
刚到门口,杨大海突然腿一软,“咚”
地撞在门框上,却连痛都不敢喊,连滚带爬地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