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在乎武魂殿的追杀?
胡列娜想不明白,干脆不去想了。
活下去,是她现在唯一的念头。
只要活着,就有机会搞清楚一切,也有机会问问那个抛弃她的女人,为什么。
天色渐渐暗了。
晚上的森林比白天更危险。
三人找到一个背风的山洞过夜。
朱竹清熟练的清理了山洞,在洞口洒下驱赶魂兽的药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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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七罪升起一堆篝火。
火光驱散了山洞里的阴冷潮湿。
“你守上半夜。”林七罪对朱竹清说。
“是,师父。”
朱竹清点头,抱着短刀在洞口坐下。
林七罪靠着山壁闭上眼。
山洞里只剩下柴火燃烧的噼啪声。
胡列娜缩在火堆另一边,抱着膝盖看火。
她能感觉到,林七罪没真的睡着。
他的气息平稳,精神却高度集中,随时可以做出反应。
这个男人时刻都在戒备。
他到底经历了什么?
胡列娜对他产生了好奇。
夜深了。
森林里传来几声兽吼,很快又安静下来。
洞口的朱竹清像雕像一样一动不动。
胡列娜身上的伤口还在疼,但疲惫感更强。
她眼皮越来越重,意识开始模糊。
睡过去前,她最后看了一眼靠在山壁上的林七罪。
火光照在他的侧脸,让他的轮廓更显冷硬。
跟他走,真的能活下去吗?
她不知道。
但她别无选择。
三天后,瀚海城。
咸腥的海风吹在脸上,带着一股湿冷的潮意。
胡列娜裹紧了身上那件不合身的粗布外套,那是朱竹清不知从哪弄来的。
她腿上的伤口已经结痂,但走起路来依旧一瘸一拐,每一步都牵动着刺痛。
码头上人声鼎沸,到处是搬货的苦力、叫卖的商贩和巡逻的城防兵。
这景象让她有些恍惚。
几天前,她还在森林里与死亡赛跑。
城墙的告示栏下围着一圈人,指指点点。
朱竹清的脚步顿了一下,目光扫过,随即若无其事的继续往前走。
胡列娜跛着脚跟上,眼角的余光瞥见了告示上的内容。
两张粗糙的画像,一男一女。
男的只有个模糊的侧脸轮廓,女的则完全看不清面容。
但
“通缉要犯,林七罪,朱竹清,罪大恶极,生死勿论。举报者赏金魂币一万,提供线索者赏千。”
落款是武魂殿。
胡列娜的脸色白了些。
一万金魂币,这几乎是武魂殿对封号斗罗级别叛逃者的悬赏额度。
她抬头看向走在最前面的那个背影。
林七罪步伐平稳,对身后的通缉令视若无睹,仿佛那上面画的不是他。
这个男人,究竟把武魂殿得罪到了什么地步?
“跟上。”
朱竹清的声音从前方传来,不带任何情绪。
胡列娜回过神,咬着牙加快了脚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