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手指了指两人,“可是共患难、同查过案的情分!”
“废话少说。”
宝珍转身进屋,霍随之识趣地紧随其后。
宝珍没理他,自顾自倒了杯水。
霍随之在桌边坐下,清了清嗓子:“我好歹是客人,难道连杯水都不配喝吗?”
“你没长手?”宝珍斜睨他一眼。
霍随之扬了扬被夹过的右手,理直气壮:“伤着了。”
宝珍瞥了眼他的手,连道红痕都没有,她哪有那么大的力气真把他夹伤。
终究是有求于人,宝珍一边瞪着他,一边不情不愿地给他倒了杯水。
霍随之的目光一直黏在她身上,宝珍刚放下水壶,他便拿起杯子,眼睛都没往杯里看。
谁料她倒得满满当当,他刚一抬手,水就晃了出来,溅了一手背。
霍随之被她这举动气笑了,抬眼看向宝珍,宝珍也回了他一抹浅浅的笑。
她这人向来如此,有个不大不小的爱好,让惹她不痛快的人吃瘪,自己便觉得畅快。
霍随之掏出了帕子擦了擦手,杯里剩下的水也没浪费,仰头一饮而尽,语气里带着几分戏谑:“你难得给我倒的,便是毒药,我也照喝不误。”
“小侯爷既如此言出必行,那便盼着有朝一日,我当真带了毒药在身时,你可千万别犹豫。”
“期待。”
霍随之单手撑着头,胳膊支在桌上,一双眼睛就这么直勾勾地盯着她,目光里带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意味。
宝珍懒得再同他插科打诨,论嘴皮子功夫,她自愧不如。
但她没忘放他进来的目的,抬手敲了敲桌子,直奔主题:“你方才说的,关于长公主殿下的更多事,是什么?”
这正是她最想知道的,待在长公主身边,自然是知道得越多越稳妥。
可皇家的事,许多都无从打探,如今她正犯愁,倒有人主动送来了消息,还真是瞌睡时递来的枕头,来得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