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反对党派可能会逼迫您和您的班子辞职,也可以动政变,然后取你而代之。
日本人给予了猜霸极大的帮助,您自己很清楚,您没有任何胜算。”
笑了笑,他说,“至于我嘛,唯一的结果就是失去克拉运河项目。”
巴颂更奇怪了,皱眉说,“据我所知,您的fky公司是为克拉运河而存在的,为此您做了很长时间的准备。
难道您甘心于此吗?”
方炎一点儿也不奇怪巴颂会知道这些,其实只需要派人到夏城调查一下,这些情况不难获得。
毕竟,方炎从来没有刻意对这些信息进行保密,也没有必要。
所有的信息都会随着克拉运河项目的展开而公开。
手指轻轻敲了敲桌子,方炎淡淡地笑了笑,说,“巴颂先生,咱们还是直接点吧。
您现在别无选择,但我并不是。
可以这么说,即便日本人拿到了克拉运河项目,我也有办法让未来的当局撕毁合约。
您对此,存疑吗?”
巴颂眉头皱得更深切了,微微摇了摇头,说,“贵国政府一向秉承不干涉他国内政的原则。
方先生,您做不到这点。”
微微笑了笑,方炎说道,“您说得没错。
从我踏上曼谷,我所代表的,仅仅是一家私企。
作为母公司的红星建设集团,和全资公司的凡肯优国际投资公司。
我的所有行为,都属于企业商业行为。”
巴颂问了出来,“既然如此,您凭什么让未来的当局抛弃日本人,转过来选择您?”
笑了笑,方炎说,“巴颂先生,您不觉得这个问题很无礼吗?”
巴颂微愣了一下,稍显自嘲地笑了笑,眉眼之间的忧虑是再也无法全部掩饰的。
屋里一下子沉默下来,方炎慢慢喝着茶,又点了一根烟,舒服地靠在椅背上慢慢地抽着。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在跟一退休老头聊天呢,哪里像是跟一国脑讨论国家经济的大事。
巴颂沉思着,他现在现,他对方炎的了解还不够深。
原以为查出了方炎的背景,就能掌握住主动权,现在看来,自己知道的还只是一小部分。
巴颂一口一个方先生一口一个您地称呼方炎,难道是他脑子烧了了吗。
显然不是,他知道了方炎是方路的儿子。
方路是谁,就不需要别人给他介绍了。
当年方路叱咤全球的时候,巴颂刚刚从政,方路的大名是如雷贯耳,尤其在东南亚地区。
边上的越南猴子当年不就是给人换了都的国旗,丢脸丢到了太平洋万米深海沟里去了吗?
但是现在看,方炎依仗的显然不是家族力量了。
巴颂对这点是非常相信的,因为他比谁都清楚,大华国绝对是不会干涉他国内政的。
这就意味着,即便方炎能够借用官方的力量,他也没办法用在这方面。
更别说官方介入干预当局抢夺项目。
过去那么多回华国企业在海外的竞争中因为他国官方的压力不得不忍痛放弃很好的项目,华国政府除了外交布会上不痛不痒说两句话,什么都不做。
这就表明了北京当局的一个态度——坚定恪守不干涉他国内政政策。
问题就在于,方炎是真的有能力在日本人签订了合同之后再后制人,还是根本就是在吓唬自己?
这取决于巴颂自己的判断。
经过一阵子的思考,巴颂选择了相信方炎有那种让猜霸为的反对党派服软的能力,即便自己还没有任何的头绪。
他决定开诚布公地和方炎谈一谈。
“方先生。”
巴颂考虑清楚,慢慢地说,“我想我们已经好好地谈一谈。”
方炎笑了笑,说,“或者真正的谈话,现在才开始。
来吧,总理先生,让我听听你的想法,或者你有什么想说的,都说出来。
今天,咱们就是一次非正式会谈。”
巴颂心里觉得很别扭,自己堂堂一国总理,居然被一家私企老板这么面对面地用这种口气说这样的话,即便自己执行遭遇了危机。
但是,他却不得不接受下来——眼下,正如方炎所说的,他没有第二个选择。
“方先生,我希望您能够帮助我稳定局势。
作为条件,我会把克拉运河的开凿权和运营权交给fky公司。”
巴颂终于道出了此次会面的真正目的。
方炎微微眯起了眼睛,看着巴颂,却是好一阵子都没有说话……
淡淡地笑了笑,方炎微微摇了摇头。
巴颂顿时眉头皱了起来,心里一阵失望。
方炎淡淡说道,“巴颂先生,您刚刚才说过,我们不干涉他国内政。
事实上,作为华国企业,我们也要恪守这一原则。
我想你懂我的意思。”
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方炎说道,“你代表当局,我代表fky公司,两者之间只能存在企业行为。”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