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歌的笑容淡了淡,指尖收紧了手中的筷子,歪着头,打量了他们两个。
“既然知道了,那你们的选择是什么?你们都该明白,我需要的不只是陪伴,还有你们的力量。”
“而且,我身边有的,可不止一个男人。”
月歌刚刚心理是紧张的,可很快,她就放下心来了,她夹了菜开始慢慢吃了起来。
得不得到答案又能怎样?
既然说了强取豪夺,她不介意两个一起锁起来。
“我知道。”
真田弦一郎率先开口,眼神坚定。
“我愿意做你的剑,为你征战四方,扫清障碍。”
幸村精市也接着说:“我愿意做你的盾,用我的人鱼之力护你周全,帮你达成所有心愿。”
月歌的筷子停在了半空中,她知道,男人的甜言蜜语不可信。
可看着他们,她眼底不自觉的泛起了湿意。
她这一生,从皇宫的冷寂到质子的屈辱,从政治交易的婚姻到独自练兵的艰难,她早已习惯了用算计和强势保护自己,从不敢奢望有人会心甘情愿地包容她的野心,接纳她的利用。
“你们真是……”
她想说“太傻了”,话到嘴边却说不出来。
“未来本公主看你们的表现了,等本公主成就大业的那一天……”
月歌看向了他们两个人。
“一个东宫,一个西宫。”
“如果不出意外,本公主的皇夫只会是你们两个。”
“真田家将成为最鼎盛的将军幕府,要你们去守卫这岛国四方。”
“而人鱼族,会成为海下护卫,我会颁布法令,划分给你们一块足够安全的修养生息的海域,并下令禁止捕杀人鱼族。”
“天道在上,这就是本公主的诚意,你们又可敢立誓?”
真田弦一郎伸出手,做出立誓的动作,哪怕生涩,动作依旧沉稳。
“我真田弦一郎在此立誓,此生唯月歌公主马首是瞻,持剑守土,若违此誓,甘受天打雷劈,宗族除名!”
他的声音掷地有声,震得烛火又跳了跳。
幸村精市随即起身,指尖泛起淡淡的蓝光,那是人鱼族的誓约印记。
“我以人鱼族王族之名立誓,用深海之力护公主周全,助公主成就大业,若有二心,愿永困深海漩涡,不得轮回。”
蓝光融入空气,似有细碎的海浪声在寂静中一闪而逝。
月歌终于放下筷子,眼底的湿意被她强行压下,取而代之的是惯有的锐利与笃定。
她抬手将鬓边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语气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很好。”
她起身走到两人面前,目光扫过真田紧绷的下颌,又落在幸村含笑却坚定的眼眸上。
“从今日起,你们便是我月歌最信任的左膀右臂。真田,三日内整合神奈川的士兵,以难民的身份秘密调往京都。”
“幸村,外面的人鱼你明天负责,我要知道沿海所有港口的布防图,以及那些依附于旧贵族的渔船动向。”
“是。”
两人异口同声应下。
烛火依旧噼里啪啦地燃着,可空气中的烦闷早已散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箭在弦上的紧绷与默契。
月歌重新坐回桌前,夹起一块早已凉透的菜送进嘴里,嘴角却勾起了一抹极淡的笑——她的大业,终于有了真正的起点。
安排好幸村精市后,月歌便不再过问他如何与那些人鱼族沟通。
她只需知晓结果,幸村精市放走了那些哭得双眼红肿的人鱼族,此事便算圆满。
当然,不知道幸村精市说了什么,她的珍珠又攒了三箱子。
随后,幸村精市与月歌、真田弦一郎一同乘船归京。
一路上,海面风平浪静,月歌心里清楚,这是幸村精市带领人鱼族在海底保驾护航。
船行平稳,仿佛连海风都在为他们让路,像是预示着未来一片坦途。
王城越来越近,月歌心情也越来越好,不过,左拥右抱的齐人之福也让她感觉自己的腰要废了。
幸村精市从来不说让月歌摘掉自己的项圈,月歌也不去提,两个人默契的不继续这个话题。
终于,船队转陆路,她们在一波波刺杀中,抵达了王城。
可眼前的景象却与他们离开时大相径庭,王城之中人人自危,往日的繁华热闹被阴霾所笼罩,街道上行人匆匆,神色慌张,店铺大多半掩着门,透着一股子压抑的气息。
“等一下,先别进城,看一看发生了什么事。”
真田弦一郎收到暗信后,整个人的面色瞬间变得漆黑如墨,周身散发着让人胆寒的低气压。
月歌和幸村精市察觉到他的异样,目光纷纷投向他。
“出什么事了?”
月歌皱着眉头,神色关切又带着几分凝重。
真田弦一郎紧握着那封暗信,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他深吸一口气,努力压制着内心的愤怒与震惊,声音低沉得仿佛裹挟着无尽的风暴。
“我兄长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