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心之愿,亦藏赑屃祈佑之仪。
山径两侧的绿茵间,更以百色灵花拼嵌成巨大的“囍”
字,
细看却可现,每一划皆是由赑屃族圣纹“碧水长流图”
演化而成,花叶间偶尔露出,嵌于其中的玉璧,
微光莹莹隐现祥瑞。
而赑屃族聚居地的广场中央,那株不知生长了多少万年的巨大槐树,
此刻更是被装扮得,如同神树降临,枝叶间缀满了闪烁莹光的祝福玉牌、飘逸的红绸与小巧的铃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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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风拂过,叮咚作响,宛如天籁。
广场上,数百张宴席早已摆设整齐,玉盘珍馐、灵果佳酿琳琅满目,令人垂涎。
然而,与这极尽瑰丽、双俗交融的婚场景象截然相悖的却是,此刻笼罩整座百草峰的一片沉郁寂静。
不闻宾客笑语,不闻礼乐笙箫,甚至山禽匿声、灵虫缄口。
唯有风过峰巅,撩动红绸猎猎作响,推得灯笼轻摇,出断续细微的吱呀声。
而这有些过分的沉寂,反让这些满目艳丽的装饰显出几分诡异,犹如戏台早已搭就,锣鼓俱已备齐,
却独独不见登台之人与观戏之客。
鲜烈炽热的婚庆布置与死寂无音的氛围交织缠绕,氤氲出一种难以名状的压抑之感,仿佛天地万物,
都在某种等待中屏住了呼吸。
而此刻,靠近古槐的一张席位上,陈红桃坐立难安,目光始终紧锁东域天际,指节都攥得微微白。
她终于忍不住,低声向身旁的段梦晨道:
“段姐,都这个时候了,天一他们怎么还没消息传回来……不会不会是出什么事了吧?”
闻言,段梦晨心头同样沉甸甸压着巨石,却仍强作镇定,只见,她轻握陈红桃微凉的手柔声劝慰道:
“别自己吓自己。
老驴所渡之劫非比寻常,或许正因如此,才多费了些时辰。
我们再耐心等等,说不定下一刻,他们就出现在眼前了。”
她语气温柔,可那秋水般的眼眸深处,仍禁不住掠过一丝难以掩饰的忧色,目光控制不住飘向远空。
此刻,一旁的陈晋业将她们的对话听在耳中,转过头沉声接话:“你俩莫要过于忧心。
得水福缘深厚,
绝非凡俗之辈,况且有丹圣和天一亲自护法,定能遇难成祥、平安度劫。”
他语气笃定,试图安抚众人的情绪。
言罢,他抬眼望向宴席主位。
只见李峰一身大红喜服,身姿挺拔,却眉头微锁,不见一丝一毫喜色。
陈晋业略一沉吟,开口道:“李峰,吉时已不容再拖。
你看……是否先开始仪式?
如此干等,终究不是办法。”
李峰闻言摇了摇头,唇角牵起一抹苦涩的弧度:“再等等吧。
老驴是否平安尚未可知我实在无心其他。”
“我知你重情,担忧得水的安危,”
陈晋业叹了口气,目光转向李峰身旁凤冠霞帔、安静端坐的玄萱,
“可今日终究是你与玄萱姑娘的大喜之日,良辰难得,岂容错过?”
他语气恳切,“玄萱姑娘,你也劝劝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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