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冷眼看世界,说出不同的声音。只要他们不越线,听一听他们在说什么,又有什么可怕的?真要让自己身边只剩下一群颂圣拍马的奴才,那我们就像患了夜盲症,暗处全然瞧不见。到时候,一脚踩空、摔个狗啃泥还不算糟——最可怕的是,直到我们掉进沟里淹死了,都还不知道是自己怎么下去的。”
“是……总督大人,您教诲的句句在理,属下一定铭记在心。”伊斯梅尔干笑两声,挠着后脑勺,眼神飘忽不定,脸上的笑容苦涩得像刚咬了一口没熟透的青杏,但他心里却忍不住暗骂:“伪君子!色胚一个!来的路上还说呢,‘遇到冒充熟人的,就直接砍了。’这倒好,瞧见是个漂亮姑娘,就立刻一套套出口成章的仁义道德、宽宏大量,摆得跟圣人似的。可要是今天蹲在那儿的是个肩阔腰粗的糙婆娘呢,就算没把人直接砍了,那也得打得掉层皮吧!哪还用得着问‘有没有证据’?得了吧,你说不抓就不抓,反正回头这些死犟的文化人嘴里骂的是你这个总督,又不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