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息怒!那刘备手持皇甫嵩手令,名义上确是客军。
我等若公然追击剿杀,万一皇甫嵩追问起来,或是朝中有人借此做文章,恐对将军不利啊……”
“是啊将军,”李傕也补充道,
“况且那黑汉勇武异常,绝非易与之辈。
其部虽疲,但皆是轻骑,若存心要走,急切间难以尽歼。一旦走脱几个,事情闹大,反倒不美……”
虽然两人也恨透了牛憨,但此时还不是将来凉州兵无法无天之时,他们尚顾忌朝廷与自身前程。
为一时意气而授人以柄,他们这种惯以自我为中心得人,自然不会干。
不过董卓又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但他此时若不表现出不死不休得态势,又怎能抹去刚刚得尴尬?
如今得了台阶,自然就着就下。
他态度软了软,但还是色厉内茬怒号道:
“那难道就任由他逍遥去?老子这口气憋不下去!”
帐内再次陷入沉默。
诸将面面相觑,一时也无良策。
就在这时,席间一员将领站起身来,乃是董卓麾下部将樊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