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身,爽快道:“正当如此!玄德且放心,刘使君处,某也会替你分说几句。”
他身为大汉册封的骑都尉,无诏令不得擅自离开驻地。
此次前来蓟县助战尚属情有可原,毕竟刘焉是他顶头上司。但若跨州郡前去支援老师卢植,于法理而言确实不便。
因此,他听闻刘备决议前去援助卢植,心中其实是颇为赞许和支持的。
“走起!”
两人遂不再多言,一同出门,前往州牧府求见刘焉。
府衙内,刘焉听闻刘备最终的选择,抚须沉吟,脸上果然掠过一丝不豫之色,指尖在案几上无意识地轻叩了两下。
他确实看重刘备兄弟几人的勇力,觉得其稍加打磨便可成器,本想留在身边栽培任用,引为臂助。
岂料对方竟如此不识抬举,要舍了这触手可及的官身与安稳前程,
去那九死一生的战场博取虚无缥缈的功名?
至于刘备口中所言前去相助师长卢植之词,在刘焉看来,不过是冠冕堂皇的推脱之言罢了。
他久历官场,深知世情冷暖。
卢植身为海内大儒,门下弟子何其之多?
你刘备不过一涿郡织席贩履之徒,侥幸听得几堂经义,也敢妄称弟子?
那卢植恐怕连你是否存在都未必记得清楚!
为了一个近乎陌生的“师长”,甘愿放弃唾手可得的实权军职?
天下岂有如此迂腐之人?
绝无可能!
刘焉心中冷笑,目光变得深邃起来。
是了,此子必是心高气傲,看不上老夫予他的边军军职,嫌这庙小池浅,容不下他腾跃!
定是想着去那广宗主战场,于万军之中搏杀,赌一个惊天动地的功勋,
好一步登天!
哼,好一个刘备刘玄德,看似仁厚谦和,不想内里竟是这般野心勃勃、不甘人下之徒!
竟将老夫的赏识当作垫脚之石!
想到此处,刘焉心中不免生出几分愠怒,但面上却未显露分毫,只是淡淡道:
“玄德志存高远,心系国事,老夫佩服。
只是沙场凶险,远非此地剿匪可比,还望慎重。”
他话虽如此,语气中那丝不易察觉的疏离,却已悄然弥漫开来。
刘备不知刘焉已经在心中给他打上“野心之徒”的标签,
只是向着刘焉深深一揖,言辞恳切:
“使君厚爱,备感激涕零,铭感五内。辜负使君美意,备之罪也,甘受使君责罚。”
刘焉并未立即答话,抬眼将目光落在公孙瓒身上,语气听不出太多情绪:
“伯圭将军,亦是此意?”
公孙瓒拱手,声音洪亮:
“回禀使君!玄德忠义,瓒深敬佩。然幽州匪患未靖,瓒既领兵至此,自当为使君分忧,肃清余孽,还北地安宁!”
刘焉闻言,面色稍霁。
他沉吟片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