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旧瓶,或者找小厂仿制的劣质玻璃瓶。
标签印刷粗糙,‘陈记’两个字的字体都印歪了。
里面的糖水,就是用糖精、香精、色素勾兑,再加点罐头杂果和煮不烂的西米,成本低得吓人。
主要通过相熟的水客铺到九龙和新界的一些管理混乱的小杂货店和街边摊。”
“背后是什么人?”陈秉文直接问核心问题。
相比起起来,他更关心这个问题。
因为背后有人和没人,完全是不同的性质。
“三个互无关联的小老板,没什么背景,就是看我们利润高,想捞笔快钱。”顾永贤带着一丝不屑说道,“一个以前在糖水铺做过帮工,一个搞点小走私,另一个是开家庭作坊的。
看到我们生意好,利润高,就勾结起来想捞快钱。
他们通过相熟的水客和往来新界市区的小巴司机,把货散到九龙城寨附近、深水埗那些杂货铺和凉茶铺,不敢进大百货公司和连锁店。”
“证据确凿吗?”陈秉文追问道。
“证据已经固定,生产流程、账本、销售下线都摸清了。”顾永贤肯定地点头,“我们的人扮成批发商接触过,拿到了他们手写的出货单,上面有数量和金额。
也偷偷拍了他们生产的照片。
工商署和警务处商业罪案调查科的朋友已经打过招呼,他们可以随时抓人封铺。”
陈秉文点点头,“你的意见,怎么做?”
顾永贤眼中闪过一丝冷光,方案早已成竹在胸:
“第一,走官方途径,直击要害。
我整理好证据,直接递交工商署和商业罪案调查科,申请联合行动,突击查封这三间山寨厂,抓人。
起获所有假货、造假工具,从根本上打垮他们。”
“第二,彻底钉死,不给他们翻身机会。
法庭方面,我会以‘商标侵权’和‘伪冒商品’提出民事诉讼,索要巨额赔偿,金额要大到他们这辈子都还不起。
刑事方面,会全力配合检控官,要求重判,至少要判坐牢,起到杀一儆百的效果。
要让全行业知道,仿冒我们陈记,就要准备倾家荡产并且坐牢。”
“第三,清洗市场,正本清源。
行动成功后,我会联系《星岛日报》、《工商日报》的相熟记者,发布消息,报道这次打假结果,强调我们对品质的坚持。
要让所有人明白,山寨我们陈记的产品,是要付出倾家荡产、身陷囹圄的代价!”
顾永贤的方案狠辣老到,充分发挥他在法律方面的专长,将港岛的司法和舆论效率发挥到最大化。
完全是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要斩草除根,不留后患!
陈秉文听完顾永贤的方案,脸上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这正是他欣赏顾永贤的地方。
做事狠辣果决,不留余地,深谙法律与规则,懂得如何用最有效的手段达成目标。
“很好!”陈秉文点点头,赞许道,“就按你的思路去执行。
动作要快,下手要狠,务必一击必杀,不留任何喘息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