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老赵,你这就不厚道了!刚才还说风凉话,现在倒要打包带回家?”
一个年轻工人笑着打趣道。
“就是就是。”另一个女工也帮腔道,“我们可都等着呢!”
老赵被说得满脸通红,悻悻地走到一边。
“给我来碗芝麻糊!”
“红豆沙两份!”
“套餐三份!”
“......”
陈国富忙得不可开交,手上的木勺都快抡出火星子了。
他动作麻利地盛着糖水,脸上的皱纹都舒展开来。
这半年来,生意不景气带来的烦恼,在这一刻彻底的烟消云散。
就在父子俩忙得不可开交时,远处突然传来一声厉喝:“谁让你们在这里卖东西的!”
人群顿时安静下来,自动分开一条路。
只见一个穿着保安制服的男人脸色阴沉,大步走来。
陈国富脸色有些发白,拿着正要舀糖水的木勺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陈秉文。
毕竟陈秉文昨天告诉他,已经给厂里打过招呼的。
陈秉文面不改色,对老爸说了句:“没事,我来处理。”
随后,他迎着那个保安走了过去,边走边从口袋里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南洋红双喜香烟,“大哥,您辛苦了,先抽根烟。”
陈秉文笑容可掬地将香烟递上,同时不着痕迹地往保安手里塞了包未开封的整包烟。
县官不如现管,越是小人物手里有权,越会将权力运用到极致。
在陈秉文看来,保安虽然职位不高,但在这厂区门口却有着不小的实权。
一包南洋红双喜不过三元钱,却能换来一天的安稳经营。
保安愣了一下,下意识接过烟,脸色稍缓:“你们这是......”
“大哥,我们是陈记糖水铺的。“陈秉文压低声音,不卑不亢,语气诚恳道:“工友们每天辛苦做工,想喝一碗糖水要跑很远的路,我们特意送到这边,也是为了让大家方便。”
保安捏了捏手里的烟,又瞥了眼排队的人群,语气明显松动:“那...那也不能影响厂区秩序啊。”
陈秉文忙笑着接话道:“不会影响的,一会厂里上工的铃声一响,我们就走。”
保安扫了眼排着长长一队的工人,终于点点头:“行吧,不过你们得注意点,别把路堵了。”
“一定一定!”陈秉文连连应道。
看着保安背着手离开的背影,陈国富这才松了口气。
陈秉文目送保安走远,转身回到摊位前,发现排队的工人们都投来敬佩的目光。
“老板,真有你的!”一个年轻工人竖起大拇指,“连厂里的保安队长都给你面子!”
陈秉文笑着摆摆手:“大家继续,糖水还热着呢!”
陈国富擦了擦额头的汗,小声问道:“阿文,那包烟......”
“老爸,舍不得孩子套不着狼。”陈秉文麻利地盛着糖水,“一包烟换一天安稳生意,值了。”
一包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