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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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大徒弟对着老槐树深深鞠了一躬,然后齐齐朝着树干冲进去。
没有犹豫,没有回头,像当年跟着杨月闯混沌宇宙时一样——那时杨月走在前头,说&0t;跟我来,有我在&0t;,如今他们追着光走,说&0t;师父,我们来了&0t;。
他们的身子撞上树干时,九样旧物&0t;当啷&0t;落在地上,灵毛笔、护心符、灵锄每样东西都亮着光,和九界星火的光融在一处。
老槐树的花链忽然炸开,星蕊花瓣漫天飞,像下了场光的雨,把青木城的每个角落都染成了暖色。
&0t;还有我们!
&0t;
圣林那边忽然传来成片的喊声,是混沌宇宙来的那些人——他们跟着杨月在神灵界住了二百多年,有的种灵田,有的炼灵器,有的守阵法,都是杨月护着长大的。
此刻他们朝着老槐树走来,黑压压的一片,足有几十万人,却没人说话,只一步步走,像要去赴一场早就约好的宴。
赵承丰站在灵田边,看着他们走过田埂,灵稻苗都往两边倒,像在让路。
他忽然对着灵田喊:&0t;土法则护着他们!
别让石子硌着脚!
&0t;土之星火的金光忽然漫过来,把田埂铺得软软的,像层暖毯。
执禾从药坊跑出来,手里抱着堆留春膏,往人群里递:&0t;擦擦吧,别让风刮疼了脸。
&0t;水之星火的蓝光跟着她的身影飘,把药膏都映得暖烘烘的。
混沌宇宙来的那些人接过药膏,对着执禾笑,眼里却没泪。
他们走到老槐树下,对着花影深深鞠了一躬,然后一个个朝着树干走——老人们相互牵着手,没人哭,没人喊,只在撞上树干时,身上会散出点光,像融进了老槐树的影子里。
执静拉着守拙的手,仰着头看漫天飞的星蕊花瓣:&0t;姑姑,他们都去找太奶了吗?&0t;
守拙点头,抬手接住片花瓣,花瓣暖乎乎的,像太奶的手。
她忽然笑了:&0t;嗯,他们去找太奶了。
太奶在那边开了片灵田,等着他们去种呢。
&0t;
杨战坐在老槐树下,看着树干上密密麻麻的痕——那些痕有的深,有的浅,有的歪歪扭扭,有的方方正正,却都沾着花光,像无数双眼睛在笑。
他把那坛灵酒又挖出来,倒在地上,酒香混着花瓣的香,往远处飘。
&0t;都尝尝。
&0t;杨战对着空气说,&0t;月儿藏了五十年的,甜得很&0t;
说完,也撞向老槐树!
星蕊花雨下了整整一夜。
第二天清晨,天刚亮时,花雨停了。
老槐树的枝桠上,花链还亮着,却比昨夜柔了些,像层薄纱。
金环在枝桠上慢慢转,把光泼在树干的痕上,暖烘烘的。
执静第一个跑到老槐树下,看见树干上的痕都淡了些,却没消失。
她伸手摸了摸,忽然喊:&0t;姑姑!
痕还在!
太奶他们还在!
&0t;
守拙走过去,看见那些痕上沾着层薄光,像灵气凝的。
她想起杨月说的&0t;我没走呢&0t;,忽然懂了——这些痕不是刻在树上,是刻在了青木城的根里,刻在了孩子们的心里。
灵植园的生命树长得更高了,木之星火的光从树顶冒出来,把叶子映成了翡翠色。
知渊昨天坐过的藤椅上,落着片新叶,叶尖沾着点灵酒的香。
灵田的灵稻苗长得更旺了,土之星火的金光漫过田埂,把稻苗都映成了金色。
赵承丰正教孩子们引活水,说&0t;土法则要顺着根走,就像太奶说的,心要跟着念走&0t;。
药坊里飘来留春膏的香,执禾在熬新的药膏,水之星火的冰融在药里,暖得很。
她把药膏装进小陶瓶,每个瓶上都贴了片星蕊花,像杨月当年教她的那样。
法则阵转得匀匀的,星核晶的蓝光和星之星火的光融在一处,把青木城护得稳稳的。
执静在阵法边玩,用星法则逗那朵星蕊花,花影晃了晃,像在笑。
老槐树的花链忽然轻轻晃了晃,一片花瓣飘下来,落在执静的手心里。
她抬头对着花影笑:&0t;太奶,我今天要学种灵稻了,承丰哥说我学得快!
&0t;
风掠过老槐树,沙沙响,像谁在应。
远处灵田传来孩子们的笑,药坊飘来药香,圣林有刀法声,法则阵转得匀——青木城的日子,还像从前一样,暖烘烘的,闹哄哄的。
或许时光会老,老槐树的皮会一年比一年厚。
可只要那些刻在心里的痕还在,那些种下去的灵稻还在,那些学着纺灵线、引活水、种灵苗的孩子还在,那些散在风里的光,就永远不会灭。
就像此刻,风里飘来句极轻的话,混着星蕊花的香,落在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