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包厢里喝茶。
金刚城外那一战,她被‘魔枪’重伤,道则再次受损。
原本这次受伤会影响战力,好在事后李飞及时损耗气运为她疗伤,稳定了伤势。
所以如今宁青曼的状态尚好。
片刻后,有人走进了这间包厢,正是李飞。
“来了。”
宁青曼笑着示意李飞坐下,“尝尝我泡的茶。”
李飞闻言,坐在她的对面,静静地看着她。
宁青曼从一只素面竹节茶罐中取出茶叶,动作轻缓,竹制茶则与罐沿相碰,只发出极轻微的一声“叮”。
一旁水壶里的温水被她用劲力一冲,进入到将沸未沸的状态。
她提起水壶,水流从壶嘴泻下,先烫杯,再置茶。
茶叶落入温热的盖碗底,被余热一激,隐隐逸出一丝甘香。
宁青曼再次注水,水流极细、极稳,沿着盖碗内壁徐徐而下,并不直接冲击茶叶,是谓‘悬壶高冲’。
一时之间,清雅的豆栗香气随着蒸汽袅袅升起。
宁青曼盖上盖子,眼帘微垂,目光落在盖碗上,神情专注而宁静,好似她用剑之时。
她用剑时,像是在作一副水墨山水画。
此刻泡茶,在李飞眼里也像是一副画。
等了片刻,宁青曼素手执起盖碗,拇指与中指分扣碗沿与碗托,食指轻压盖钮,露出一丝缝隙。
茶汤是清亮的浅金色,被她倾入另一个壶中,滤尽了茶叶,汤色纯净通透。
最后,她手臂微抬,手腕压得很低,壶嘴贴近杯口,以免茶香散逸。一道金线落入白瓷品茗杯,水面渐升,却无一滴溅出。
七分满,她便收手,茶汤在杯中微微荡漾,旋即平静如初。
她将茶杯轻推至李飞面前,指尖如玉,唇角含着一抹极淡的笑意,并不说话。
一切尽在这杯温热的茶汤里了。
李飞回过神来,端起茶杯喝了一口,眼神一亮,对宁青曼竖起大拇指:
“好手艺!”
“小时候家里想把我培养成大家闺秀,琴棋书画都让我学过。”
宁青曼浅浅一笑,说道。
李飞和她聊天,从不会提及过去宁家的事,这是她第一次主动在李飞面前提起。
李飞看着她的眼睛,安静地听着。
“但我从小就静不下来,只爱舞刀弄枪。我娘说,那就学一学茶艺,能静心,以后即便习武,也有益处。”
宁青曼看着李飞眼睛,“所以琴棋书画我都荒废了,唯有这茶艺,这些年一直没有落下。”
说到这里,她停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出一层淡淡的红晕:
“这些多年来,除了我爹,你是第一个尝到这手艺的男子。”
李飞闻言,心神一荡,看着眼前女子的眼睛,好似看到了星辰。
面对几位巅顶围攻都不曾紧张过的靖安国公,此刻竟有些紧张。
他预想过此刻的来临,只是不曾想过会是宁青曼主动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