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
可无论如何,已经走到这一步。从根里,骨子里坏掉的人,她改变不了,那她就改变自己。
“还劳烦老板派个人帮我们把这些银子送回去。”
“应该的应该的,我这就派两个身强体壮的伙计跟着你们回去。”掌柜的很爽快,这么多银子两个女人带回去,路上真的很不安全。
宋今瑶没要银票,她特意让牙行准备了现银,这些银子,她是要拿去做“陪葬”的,埋在土里的东西自然不能是纸质的银票,那样太假了。
到了家,三个儿子得知宋今瑶果真把家产都卖了,差点没晕死过去。
“母亲?就算是厚葬,也没必要把家业都卖掉吧?家里的现银之类的难道还不够吗?就非要卖了这些房产?再说就算卖,好歹您也该把那间最挣钱的布庄留下啊!”
老四捶胸顿足,他从一开始就惦记上了布庄。
家里就是靠布庄起家的,也唯有布庄收益最好。
早知如此,他还不如不跟三哥挣了,给了三哥,他好歹还能刮点油水下来。
这下可倒好,偷蛋的被鹰啄了嘴。
全打水漂了!
宋今瑶没好脸色,将卖家产的收据拍在三个儿子面前。
“记住,我这是替你们擦屁股善后,你们心疼?老娘比你们更心疼!”
说着,宋今瑶又没忍住扇了老四一耳光。
“有空在这里叽叽歪歪的,还不如进去换你大哥出来吃口饭。”
“为了弥补你们的错误,剩下的两天两夜守灵都由你们兄弟三人去,若再把灯看灭,小心你们的皮!”
老四捂着脸,不可置信的瞪大眼睛:母亲怎么又打他了?
他回头寻找二哥三哥,错又不是他一个人犯的,凭什么只有他挨打?
可回头找了一下,这才发现,那兄弟俩早鸡贼地躲远了。
宋今瑶也很遗憾,没能一起把另外两个小畜生也揍一顿。
不过现在不是遗憾的时候,她还有更重要的事要做。
宋今瑶进了屋后,里面就响起了拆家的声音。
“叮哐叮哐——”响个不停。
院内几人好奇归好奇,也没敢进去看。
没多大一会儿,就见屋门再次被打开,紧接着,大包小包的杂物被宋今瑶从屋内扔了出来。
陆文惠凑过去看了一眼,嘴角忍不住抽搐起来。
扔出来的东西全是她爹陆修远的,什么衣帽鞋袜,日常用品在门前堆成了个小山堆。
看架势,母亲是铁了心不会让她父亲再进门了。
陆文惠撇撇嘴,踢了下地上的小山堆。
也是,那样的父亲,诈尸回来,她也不会认的。
“你们三个,过来。”
屋里有关陆修远的东西清空后,宋今瑶总算是觉得心里舒坦了些,眼不见心不烦,那个老不正经丧良心的物件,她嫌膈眼睛。
她大喘着气喊愣神的三个白眼狼。
“把这些东西扔火盆里,给你们父亲烧去,记得烧干净,免得你们父亲在那边受冻。”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