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帝国真理背道而驰的字字句句却在屏障光影中轻轻摇晃;
仿佛古老谚语找到了生根的土壤,理性知觉的堤坝漏进一丝微光,让神迹之名在风中悄然生长;
荷鲁斯仍立于台阶之上,一手抓着他的俘虏,守护他与他身后子民的幽蓝映着他沉静的脸庞;
身后狼神子嗣们手握武器警惕屏息凝视,看远古兵器在狼神的力量之前低头,听愚昧呼喊在绝对的强大边缘绽放;
异星的风卷着大殿燃烧的烟尘掠过耳畔,将这矛盾的瞬间轻轻收藏……”
人群屏息凝神,接着激动的议论声此起彼伏,如果有个有心人在此,他或是她就会注意到,这些人群中有许多人正喜悦而虔诚地握住自己脖子上的某种护身符或是做出某个特定的手势。
“然后呢!你小子!每次都卖关子!”
“就是!你的剧本我们到时候定然会去捧场!快说说后面那更为惊人的奇迹!”
“别急啊!我嗓子有点干……”
“行了!住口!拿去!这是我搞到的最好的淡雪酒!只掺了一点儿水!”
剧作家站在弹药箱堆成的讲台上夸张地朝着周围越来越多的人群行了个礼,“感谢慷慨的淡雪酒供应者!我也会抽空为他写一部小剧的,我想,那么,接下来……”
“当城市中多处燃起的火光将对峙战场染成琥珀色时,荷鲁斯的目光已穿透硝烟;
他周身再次泛起微光如晨露凝结,掌心腾起的能量漩涡旋转着,映出无数细碎的空间裂隙;
那些散落于城市各处惶惶然不知如何是好的未归使节团成员或是留在外事区中的人,此刻都在他的掌心浮出的地图中化作点点荧光,如同黑暗中闪烁的星子;
他缓步威严向前,昂首立于空阔的广场中央,脚下的石板上开始浮现荧光纹路;
那傲慢的芝诺比亚总督如今正被两名阿斯塔特左右挟制,那精工细作的白银盔甲已然成为他累赘的枷锁,其脸上写满原始的惊骇;
使节团的幸存者们互相搀扶着,有人伤口渗血,有人衣衫焦黑,却都在看到狼神的下一个动作时屏住了呼吸;
“抓紧彼此。”狼神的声音比平日更为低沉,带着空间震颤的钢铁般共鸣,“吾将循此路,带汝等直达群星。”
当能量漩涡升至顶点,我等凡俗便突然感到脚下一空;
石板地面并未消失,却变得如水面般柔软,视野开始出现奇异的扭曲——远处的芝诺比亚城轮廓在拉伸中模糊,塔楼弯折如融化的蜡烛,城墙化作流动的彩绸;
冰冷空气里弥漫着臭氧与金属混合的气味,像是暴雨前的静电包裹全身;
最先发出惊呼的是使节团的书记员,他手中的数据板突然变得透明,能看见对面同伴的骨骼轮廓在皮肉下闪烁;
接着是一阵轻微的眩晕,仿佛灵魂被从身体里轻轻抽出寸许,又骤然放回原位;
我与旁人忍不住闭眼,却在黑暗中看到无数彩色光带飞速掠过,如同穿行于星河之间;
万物卷入眩晕的涡流,而狼神的身影在光晕中显得格外高大,他一手维持着能量场,一手不断地将地图中的光点带回我们身边;
那些被解救的人们与我都感到身体在轻微震颤,五官渗出细碎的光粒,我们的足底传来规律的嗡鸣,像是踩着某种无形的阶梯;
空间折叠的瞬间毫无征兆,没有剧烈的颠簸,只有一种奇妙的失重感;
被拯救的人们发现随身携带的药剂瓶悬浮起来,液体在瓶中凝成球形,却不溢出分毫;
我感到耳边响起无数重叠的低语,像是正在越过拥挤的人群,举目望去,却看不到任何身影;
芝诺比亚城的轮廓在我们身后迅速缩小、折叠,如同被无形之手揉皱的纸页;
那些追击而来的因特雷克斯援军士兵举着长矛、金属四蹄踏地的身影突然在视野中变得扁平,动作也迟缓如木偶;
城墙、塔楼、广场都在空间的褶皱中层层堆叠,最终缩成一点光斑消失在虚空。
凡人的感官在此时变得异常敏锐又混乱;有人尝到了铁锈与迷迭香混合的味道,有人看到自己的手掌变得透明,能看见血管里流淌的血液变成荧色;
我们彼此对望,从对方眼中能感到对方的记忆都在快速闪回,童年的故乡、入伍的誓言、离开泰拉的时刻、战场的瞬间在此刻交织,却又清晰得如同眼前的景象;
挟持总督的战士感到俘虏在剧烈颤抖,这位高傲的异星统治者此刻面无人色,盔甲的碎片在能量场中剥落,露出的皮肤上布满烧灼的水疱;
他张着嘴却发不出声音,喉咙里的低吼被空间漩涡吞噬,化作细碎的气泡,没人认得出他口中呼喊着什么,唯有荷鲁斯唇边露出一抹冷笑;
当失重感消退,脚踏实地的触感回归时,所有人都感到一阵突如其来的眩晕;
有人踉跄着扶住同伴,有人跪倒在地干呕起来;
我们突然发现,眼前不再是异星的砖石广场,而是复仇之魂号的机库甲板,金属地面泛着冷光,通风系统送来熟悉的机油气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