肩,站起来走过来帮忙压住肤色已经开始改变的天使。
“……这涂装配色也挺好看的还。”
“这时候就不要提什么好看不好看的了!我的天啊,求你快别走神了。”
荷鲁斯的声音是在恳求某人吗不必如此!刚刚那个声音其实说得对,一直以来,他知道自己的内心与子嗣的内心有着何等火焰,他们受过何等苦难,又是从何等黑暗的地狱中挣扎爬出求得一条生路。
在第九军团现在已经鲜为人知的历史中,无数次帝国以为他们已经死绝、无数次帝国想要驱使他的子嗣成为帝国所需要的、能在最为恶劣的情况下为帝国作战的恶鬼,但圣吉列斯并不愿意看着子嗣们顺其心意落入如此境地。
——而且他也不甘心,他决不甘心那样的未来落在自己与自己子嗣的头上——至少不能是由第九军团——
“那也不该是其他人啊,没人生来该受这份苦难,没有人生来就该忍受苦难。这就是我为什么认为不该信,但是民众要信,也没办法……哎,你们到底是被裹挟成啥样哦……没有软肋也要给你们创造点软肋真是……”
有人咕哝着,另一个人的手掌放在了圣吉列斯的背上。
啊,这个感觉,对了,是卢佩卡尔,这熟悉的气味与特质,圣吉列斯平静下来,卢佩卡尔已知晓了他军团的黑暗秘密,他会帮助他……
当他微笑着抬起头试图抓住那条温暖的手臂,并说出对方的名字,“荷鲁……斯!!!!!”
佩图拉博的脸眨了眨眼睛正在那条他认为是荷鲁斯的手臂的末端看着他。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总是有人能发现疑点的!”
在桂冠戒指中看到现在已经从讶异、愤怒、疑惑、惊惧、尴尬到几乎麻木的荷鲁斯卢佩卡尔正在为圣吉列斯那诡异发作而蹙眉担忧。
可在听到天使之主模糊地朝他的方向伸出手并喊出他的名字时,他整个人都从沙发上跳了起来,丢开手里的薯片,赤着脚走来走去,兴奋地不断挥舞着拳头。
“看啊!我就知道!虽然洛肯有怀疑但是他的身份限制了他的猜测,圣吉列斯!不愧是我最为亲近的兄弟!他认出我了!有人认出我了!终于!这是我离开这个鬼地方的第一步!”
灰狼略微慌张地在他背后看了眼依然悠闲地甩动着柔软尾巴尖的黑白色猫咪,对方懒洋洋地看了他一眼,缓缓摇了摇头。
“我得想办法与圣吉列斯取得联络……该死的,他们刚刚还说要把他支开,让他率领圣血天使返回泰拉。我没多少时间了,该怎么办!或许是该冒险证实我的猜想的时候了!”
荷鲁斯来回踱步,思考着,接着,灰狼突然感到自己身上一凉,当他抬起眼睛的时候,发现荷鲁斯正双眼发绿地看着自己。
“嗷!”灰狼被他看得炸起鬃毛,警戒地翘起尾巴,收起耳朵。
“……乖乖,过来,别怕……我不会对你怎么样的。”
“喵——”(哦嚯,这次真不妙了我的兄弟,卢佩卡尔这家伙接下来试图扑过去掐了你的脖子扒皮披上离开这里的几率高于……)
不等康拉德科兹的猫言猫语说完,灰狼嗷地一声跳起来就跑。
“站住!”
“嗷嗷嗷哦!”(谁站住谁傻!我先跑了!科兹你自求多福吧!)
“喵呜——”(我才不觉得他会把魔爪伸向……唉等等。丧心病狂!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黑白色的奶牛猫也跳下沙发背,一溜烟地跑了。
于是当卢佩卡尔因为追丢了灰狼而返回的时候,摆放着沙发、地毯、茶几、零食饮料与台灯的视野之地只剩下那只鸽子还在原处等着他。
“咕”白鸽歪着头打量着气喘吁吁的荷鲁斯。
“……你倒是没跑,而你,或许是你的个头太小,你并不能让我离开这里。”
荷鲁斯沮丧地说,同时扯了扯裹在因为缺乏运动而长出脂肪的腹部的古怪短袖,这些制式细节与军团、皇宫中都截然不同的短袖短裤衣物与夹大拇指拖鞋都是灰狼带给他的。
“这下我的情况真是比之前还不如了……我从未体会过现在的这种感觉,它比任何金属都要沉重,也比任何冰雪都要冰凉,它又从无形中烧灼着我,难道这就是恐惧还是绝望还是二者兼而有之”
荷鲁斯颓然坐在地上,背靠沙发,抓着手里的白鸽。
“唉!多想现在能够出去与圣吉列斯说上两句,哪怕是用随便谁的嗓音都行!”
“咕!”白鸽歪了歪头。
“呃啊啊啊啊啊啊!”
————————
“很好,这下完了,全完了。他怎么敢在老登鸽面前随口说出这样的真心话。荷鲁斯是真的没有意识到其实他在那里的许多愿望都是鸽子满足的吗”
看起来满脸班味的帕拉斯如此点评,一旁的黎曼鲁斯则大口大口地往嘴里倒着爱尔兰咖啡。
“见鬼,鲁斯,你一边喝麦芽烈酒一边喝雷卡咖啡到底是想提神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