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的听力,他们能听到背后传来的低声讨论——而且使用的是克苏尼亚语之类的变体方言,很显然不想让其他人听懂。
“有翻译乐师在的时候这么干可不明智,”钢铁之主朝后瞥了一眼,“虽然他们不会主动去翻译非官方交谈。”
战帅则在前方保持着得体的微笑与外交姿态,用他的身姿遮蔽着后面的种种小动作。
他礼貌地听着介绍,并适时地在最合适的时候展露出最恰当的笑容——稍微有一点点僵硬,但依然很完美。
“抱歉,这位大师,我不太理解。”散布在使节团队伍最后的某个人问道,众人看向他的时候,发现他是记述者团体的一员。
这名胖胖的高大男子略微窘迫地流着汗,他身旁站立着凯瑞尔辛德曼与幼发拉底等人,不过摄影师这次倒是很守规矩,没有到处拍摄,只是记录着双方会面的场面。
“这些看起来都是再普通不过的武器,我相信倘若它们被强大的战士拿在手中——比如我们尊敬的诸位阿斯塔特——定然可以造成极大的杀伤,但这些脆铁和石头的剑刃会破碎、会磨损,哪可能有动力剑刃致命呢我恐怕它们名不副实,呃,大师。”
伊格纳斯掏出手帕,擦着额头的汗水,他很不习惯如此成为焦点,他还瞟见有几位阿斯塔特脸色阴沉地看着他,心底不禁掠过一阵颤栗。
但当他看到钢铁之主在阴影下朝他比了个拇指时,诗人的心中顿时像是三伏天吃了灌了薄荷蜜的牛奶冰块那样,幸福到了每一根发丝,灵感的星光顺着他的灵魂流淌,他感到自己的钢笔就在衣袋中震颤着想要高歌。
不负嘱托!
以及待会儿没人注意他的时候他要立刻马上开始创作!
另一头,那位坎布拉科人显然一直在这等着这个问题,闻言露出了满意的神色。
他慎重地摸了摸下颌上的红色绒毛,接着缓缓开口,翻译乐师们的韵律咏唱也随之变得低沉凝重。
“宿敌刃……之所以被如此命名,是因为它们的致命威力在某种程度上是对特定人物而言的。也就是‘宿敌’这个词汇的涵义所在。只要它们开始被启用,随后为这柄武器指定一个要它杀死的人,那么,这把武器此后就会变成一定能杀死此人的武器,直到完成目的。无论是谁,只要持有这柄指定的武器,那么,就一定可以杀死此人。”
“这种威力听起来有些过于玄妙,”辛德曼听到此处礼貌但带着玩笑性地指出,“知性金属这两个词汇连在一起就很不可思议,金属里难道有知性存在而您说的这种武器威力更像是一种……流传于黑夜时期之前的迷信说法,魔法诅咒”
翻译乐师们的节拍咏唱已经变得紊乱而惊惶,但他们还是恪尽职守地翻出了这个问题。
阿舍茹特大师庄重地点了点头,又摸了一把自己下颌上的红色绒毛,“是这样,”他说,“我很高兴你能理解它们,远道而来的客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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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觉得此地与因特雷克斯人如何”
当他们坐在芝诺比亚外事区某座建筑的落地窗前时,钢铁之主化身的凡人询问身旁的几位同伴。
就在方才,使节团的通讯官已经带领着麾下团队与机仆检查并扫描了内外可能有的窃听装置,并打开了他们带来的屏蔽场发生器才离开。
现在屋子内变得十分安静,一直萦绕在因特雷克斯城市中若有似无的咏唱韵律已经完全消失了。
这几位由记述者与宣讲者组成的队伍如今是唯一被允许跟随使节团落地的记述者成员。
与几位在欢迎仪式后立即找理由返回复仇之魂的影月苍狼不同,他们之中没人愿意立刻返回轨道上的飞船,相反,他们在芝诺比亚接待人员的陪同下已经畅游了这座美丽的外交城市整整数周。
“这是一个非常富饶、悠闲、先进的文明。”梅萨第说,“我、幼发拉底与伊格纳斯这两周来一直在逛街,当然,我们其实并没有购物。”
她笑了笑,“但光是芝诺比亚的植物园、饭店、大型商业街、各种街头音乐会或是最新科技展示就足够令我们目不暇接。这里的科技普遍倾向于为更舒适的生活体验服务,民众大多十分友善,但就总体而言,我认为他们多少有些缺乏……进取感与冒险精神似乎他们已经很满足目前的情况,与帝国倡导的冒险进取的风格大相径庭。”
“我也有如此感受。”凯瑞尔辛德曼说,“此地的整体基调倾向于固步自封,或是缓慢发展,据我在博物馆、历史长廊与他们的音像资料馆中所见所得,他们现在的疆域规模肯定超过了三十个星系,体量十分庞大,而且军备可能并不如看起来这样松弛——我是说,至少人数上——但总体来说,他们对帝国的尚武风范并不认同也不想归顺,他们只想独立并自己过自己的,我认为这会是一个很大而且难以说服的分歧点。”
“哦”
“其实不必担忧,若要开战,我们也绝不是全无胜算,因为他们对战争的准备完全不如我们。只是目前他们的军备武器与飞船之外的重型载具要如何起作用我还尚未摸清。”
这位老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