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及不应该如她这般形体具备的力量。
“外来者,你以为能凭凡人之躯对抗神明的恩赐?”
阿柯舒布的声音像砂纸摩擦,法杖顶端的蛇骨突然睁开眼睛,射出一道更粗壮的能量束,“那强大的灵魂藏在你身体里又如何?没有那被诅咒的身躯,你连万分之一的力量都发挥不出!”
琪乐,或者说,她体内的荷鲁斯没有回答,而是猛地扑向侧面的石柱,从阿柯舒布法杖上发射出的古怪能量擦着她的后背击中神庙的石柱,炸开一团墨绿色的腐蚀性酸雾。
他手里紧紧抓着那柄来自卢修斯的短剑——这是他目前能找到的最好的武器,他一直将它携带在身边。
“老东西,你懂什么是战士的灵魂?”此时,凡人女子的声音中带着一种独特的低沉音调,“我杀过的异形比你见过的星星还多,就算困在凡人躯壳里,我一样能杀了你。”
他突然矮身滑铲,短剑贴着地面划向阿柯舒布的脚踝。
老妪尖叫着后跳,法杖重重顿地,地面裂开数道缝隙,爬出无数毒蛇状的能量体。
荷鲁斯旋身避开蛇群,却被一条能量蛇缠住手腕,冰冷的触感顺着血管蔓延,几乎将他的动作冻结。
接着他咬牙猛地拽断能量蛇,任凭手腕上的皮肤被撕脱,借着这股冲劲扑到阿柯舒布面前,剑尖直指对方的心脏。
阿柯舒布不意如此,慌忙中用法杖横挡。
短剑切入法杖中,顿时被卡在那儿,女祭司的老脸露出得意的笑容,而荷鲁斯也扯起嘴角。
“你知道吗?这是把动力剑。”
他眼中闪过一抹厉色,腾出左手抓住阿柯舒布的手腕,借着吊坠与力场赋予的力量猛地一拧。
法杖断为两截落地的同时,他的短剑也割开了老妪的咽喉。
女祭司温热的血液喷溅在密室入口的读取面板上,随后,它亮起了光芒。
阿柯舒布倒在地上,不甘、怨毒地盯着这错位的灵魂,嘴唇翕动着似乎想说什么,最终却只发出一阵漏气般的嘶响。
荷鲁斯喘着粗气,打量着密室的入口,随后,他开始尝试打开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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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鲁斯终于打开暗门冲进密室时,正看到一头三首恶魔与艾瑞巴斯滚落在密室祭坛旁的石头法阵上。
祭坛上静静地躺着的正是荷鲁斯·卢佩卡尔本人的躯壳。
三首恶魔的胸口上插着那柄古老的宿敌刃,三个头颅都低垂着,唯有蛇首的信子还在微弱地颤动。
艾瑞巴斯则仰面躺着,双眼不敢置信地睁大,仿佛认为他绝不该死在这里一样。
他的喉咙上显然被这头恶魔的利爪豁开了一个几乎割断脖子的大口,与祭品同样猩红的血液顺着法阵的图案蜿蜒流淌,在祭坛周围勾勒出新凿的符文与圆环图案。
荷鲁斯刚要上前查看,却见那饱饮了命运使者鲜血的法阵突然沸腾起来。
无数细小的暗影从血水中钻出,仿佛锁链般缠绕着虚弱的三首恶魔。
怪物躯壳在亚空间能量的撕扯下发出噼啪声,皮肤表面浮现出蛛网般的裂痕,边缘流淌着能吞噬光线的五颜六色的黑暗,随着蠕动的多色锁链的出现,一道人形正在从恶魔身躯中被扯出。
恶魔的三个头颅同时发出痛苦但得意的嘶吼,狼首的鬃毛根根倒竖,鸟首的尖喙不断啄击自己的胸膛,蛇首则死死盯着那道虚影,仿佛在与自己的一部分灵魂诀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