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长廊,硝烟未散
林墨指尖抹过额角渗血的纱布,黏腻的温热混着消毒水气味扎进鼻腔。
秦莲的怒斥与林婉的啜泣在耳边嗡嗡作响,像一群毒蜂蛰咬着她的神经。
“全市第一的名额,必须让给婉婉!”
秦莲的指甲几乎戳到林墨脸上,“这是你欠她的!”
五个哥哥的阴影堵死了所有去路。
林剑辰的拳头捏得咯咯响,林清琅的讥笑黏在嘴角,而林云鹤俯身时温润的嗓音裹着冰渣:“墨墨,林家能捧你上天,也能碾你入泥。”
林墨忽然低笑出声。
笑声淬着前世的血锈,惊得林婉倒退半步。
“碾我?”
她猛地抬头,眼底焚尽最后一丝奢望,“八个月前,你们从黄土路边捡回我时,我连‘林家’二字怎么写都不知道——现在倒成了我的原罪?”
她扯开染血的病号服领口,锁骨下蜿蜒的旧疤狰狞如蜈蚣,“这道疤,是十岁替养爷爷采药摔下山崖留的!
而你们……”
指尖划过林婉精致锁骨链,“她的‘苦难’,就是少买了一个限量包?”
死寂。
林痕一把攥住她手腕:“闭嘴!”
“该闭嘴的是你们!”
林墨暴喝挣脱,染血的纱布甩在林婉惊惶的脸上,“名额我不让,命——你们也休想再拿捏!”
暗巷接应,旧影重逢
推开消防通道铁门的刹那,浓重夜色裹着烟草气扑面而来。
三道身影倚在墙边阴影里,猩红烟头明明灭灭。
“小墨崽!”
染银灰色短的青年碾灭烟,张开手臂。
林墨撞进他怀里时,喉咙里哽了八个月的委屈轰然决堤。
“九哥……”
她埋在那件沾着机油味的皮夹克里,浑身颤。
“啧,林家那群杂碎。”
黑衣男人从墙角直起身,指节捏得惨白。
他代号“影”
,组织里最顶尖的暗杀者,此刻却小心擦掉林墨脸上的血污,“头七那晚就该把他们砌进地基。”
“现在也不迟。”
最后开口的女人裹在酒红风衣里,指尖弹出一枚刀片,“姐姐新调了种神经毒素,能让他们瘫在床上看自己烂成白骨……”
“七姐!”
林墨攥住她手腕,摇头时泪却砸得更凶,“我要他们清醒着——清醒着失去最在意的东西!”
三人交换眼神。
九哥揉乱她头:“成,听崽子的。”
他甩出车钥匙,“先回老巢,你三哥熬了药膳,十二哥黑进医院系统清了监控。
至于林家……”
冷笑溅进夜风里,“游戏刚开始。”
林家别墅,暗流噬心
水晶吊灯将客厅照得亮如刑场。
林婉伏在秦莲膝头啜泣:“妈,墨墨恨我,连带着恨整个林家……”
“她敢!”
林剑辰踹翻茶几,“我这就去把那白眼狼绑回来!”
“绑?”
林云鹤按住他,镜片后寒光闪烁,“她搭上那群人了。”
调出手机监控截图——昏暗巷口,林墨被三个黑影护进越野车,车牌竟是骇人的纯黑,“‘暗巷’的人,十年前血洗东南亚赌场的疯狗!”
死寂扼住所有人喉咙。
林清琅突然嗤笑:“疯狗再凶,也是林家养的狗!
当年要不是爸……”
“闭嘴!”
林倦猛地掐灭雪茄,“那群人早不是林家能控制的!”
他至今记得父亲离奇暴毙那晚,书房地毯浸透的浓血,和窗台一枚银灰色短——与监控里那青年色一模一样!
秦莲指尖冰凉:“云鹤,去查那丫头高考志愿填哪儿……她休想飞出林家掌心!”
组织基地,焚夜温巢
城郊废弃工厂地下,防爆门滑开的瞬间,暖光裹着药香涌来。
“崽崽回来啦?”
系围裙的男人从厨房探头,金丝眼镜滑到鼻梁。
他代号“三”
,组织最强医师,此刻举着汤勺皱眉,“伤口又裂了?老九你怎么看的人!”
“少啰嗦!”
九哥把林墨按进沙,“赶紧上药!”
绷带层层解开,额角皮肉外翻的伤口让十二哥砸了键盘:“林家真他娘该下油锅!”
他噼啪敲击电脑,屏幕弹出林家公司股权图,“先收点利息——秦莲偷偷抵押祖宅炒股,亏空快八位数了。”
林墨瞳孔骤缩。
前世她直到死都不知道,林家早已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不急。”
七姐慢条斯理擦着匕,“让财务总监‘意外’车祸,亏空暴露时……你说秦莲是跪着求墨墨帮忙,还是把她卖给债主抵账?”
她笑着喂林墨一勺药膳,“崽啊,刀子要往最疼的地方捅。”
温热的汤滑进胃里,林墨望向墙上巨幅地图——前世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