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驮着他如一道残影掠向归途。
夜风呼啸中,刚才那女子看着他离去的背影说道:“月儿担心的果然没错!这小子心思太重了。”话音未落,一阵疾风掠过,卷起她垂落的发丝,露出耳后一枚暗红色的蝴蝶纹身,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幽光。她转身走向庭院深处,青石板路上枯叶被风卷成漩涡,沙沙声如暗语低吟。想到这她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指尖在屏幕上轻点三下,屏幕亮起时竟浮现出一层淡紫色的防护波纹——这是韩家特制的加密通讯器。
“喂!妹妹呀!你的事呢姐姐已经办妥了。答应我的事别给忘了啊!”她将手机贴在耳边,声音压低,却仍带着淬毒的寒意。远处树影摇曳,月光被乌云吞噬又撕裂,斑驳光影在她脸上织出明暗交错的网,仿佛戴着半副银质面具。风裹挟着桂花残香掠过,她忽然蹙眉,嗅到一丝若有若无的血腥气——是方才离去那人袖口残留的味道,像锈铁浸在梅雨里,沉郁而危险。
“真的办妥了吗?他的心思要比一般人深沉的多。你确定没有留下任何痕迹?”韩月儿在电话那头说道,声音透过电流传来,带着金属般的冷冽。女子踱步至石亭边缘,指尖无意识地摩挲亭柱上雕镂的螭吻纹,石面冰凉如浸过寒潭,纹理间却渗出细微的汗渍——那螭吻口中竟嵌着一枚微型芯片,正闪着猩红的光点。
“相信姐姐好不好。这种事你姐我也不是干一两回了。”她忽而轻笑,笑声如碎玉坠地,尾音却化作刀刃刮过电话那头人的耳膜。风势渐猛,她身后那株百年槐树簌簌作响,枝桠间隐约可见几缕未散尽的催眠粉尘,在月光下似银纱飘舞。不过,那玩意儿已经被我毁了。连带着视频原件也跟着删了,他的记忆也做了模糊处理,等到他想起来也是几十年之后的事了。”她抬手拂过发间,一枚菱形晶片从袖口滑落,坠入石缝时发出清脆的碎裂声,化作齑粉的瞬间,空气中泛起一丝电子元件烧毁的焦糊味。
“梦蝶姐,您办事我自然是放心的。只是这件事牵扯到整个韩家的声望,这才不得不多句嘴。还能姐姐恕罪!”韩月儿的声音终于染上一丝颤音,像绷紧的琴弦被风撩拨。女子仰头望向天穹,乌云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聚拢,月光彻底被吞噬,唯有她瞳孔中跃动着两簇幽蓝的火苗——那是脑电波干扰器残留的能量余烬。
“行了!我明白!女人当家谁都不容易。将心比心吧!”她挂断电话,将加密器捏成齑粉,粉末随风飘散时,庭院角落的监控摄像头无声炸裂,镜头碎片折射出最后一道画面:她踏过满地枯叶离去,足印处竟浮现出暗红蝴蝶的虚影,翅翼每一次震颤,都令周遭空气泛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