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是成功了?”艾瑞克的目光扫过四周,瞳孔微微收缩。空气中弥漫着金属与尘埃交织的冷冽气息,熟悉的灰白色墙壁在暗处泛着若有若无的幽光,那是密室特有的防辐射涂层。他深吸一口气,鼻腔里充斥着干燥的静电味,指尖不自觉地摩挲着密码锁冰凉的触感——这具身体竟如此真实,连掌心因常年握枪磨出的茧子都毫无二致。
他踉跄着走向监控台,每一步都踩在记忆深处的地砖接缝上,鞋底与合金地面摩擦出细微的“沙沙”声。指尖颤抖着输入指令,全息投影屏骤然亮起,幽蓝的冷光瞬间将他笼罩。屏幕上的日期数字如跳动的血管:6032年8月19日——正是五年前!他猛地攥紧拳头,指节发出清脆的咔响,指甲深深嵌进掌心的肉里,疼痛却让他愈发清醒。
监控画面开始自动回放:公寓门无声开启,只见画面中的自己搂着一位绝色女郎举止亲昵的走进卧室。
这个妞他有印象,是自己在酒吧认识的。因为她的很像自己以前的爱妃。所以就上前搭讪开了房有了一夜情。
后来她就一直是炮友。两人之间就一直保持着这种关系。直到五年前最后一次和她睡觉就是自己的家里。之后她就嫁人了从此再也没有见过她。
看到了她,艾瑞克终于确信自己穿越回了五年前。实验竟真的一次性成功了!楚国的时空跃迁技术,果然冠绝大陆。他凝视着屏幕上自己模糊的面容,喉间涌起腥甜。
洪世山,估计也是用同样的技术篡改历史、覆灭自己的帝国,使得自己不得不轮回夺舍这才得以逃生。
此刻,复仇的火焰在他的胸腔里轰然炸开,连带着密室恒温系统发出的机械嗡鸣都成了战鼓。他猛地转身,密室开启的齿轮声响起,趁着过去的自己没有发现之前离开了公寓。
“洪世山,灭国之仇…今日必报!”他在心中嘶吼,心中的声音似乎在走廊撞出回声,仿佛有无数冤魂在阴影中附和。忧郁的蓝光映着他眼底猩红的血丝,万年前的自己与此刻的影子在墙上重叠,恍若命运交错的刀锋。
夜色如墨,月光被厚重的云层遮蔽,暗巷深处,一双鹰隼般的眸子在阴影中闪烁。温青递来的情报在掌心微微发烫,纸上墨迹未干,字字如刀:“洪世山,今已沦为凡躯。然其周身,一品强者如影随形。”
指尖摩挲着纸角,艾瑞克深知贸然出手便是自寻死路。那神秘的一品强者身份成谜,但温青推断,极可能是齐国大内侍卫——毕竟洪世山如今顶着齐国七公子的金贵身份。齐国素以武勇冠绝天下,大内侍卫绝非寻常一品可比,若正面交锋,纵有万般手段,恐也难逃粉身碎骨之劫。
“硬拼无望,唯有伺机而动。”温青的声音在记忆中响起,带着惯有的冷冽与笃定。这机会如深海鲛珠,难觅踪迹,可他竟以权势为网、人脉为钩,硬生生从暗流中捞出了一线生机。
据密报,三日后,洪世山将现身夕瑶国隆昌城的拍卖会,随后搭乘浮空车直赴外海传送点。夕瑶国……兽人族盘踞的疆域,天绝门麾下桀骜之地。与人类诸国虽存贸易之表,骨子里却视人如豺狼。若在其地界擅启杀伐,兽族铁蹄必将踏碎来犯之人的脊骨。
行动需如履薄冰。而最难逾越的,是夕瑶国的路引——如无官府文书,凡人难越其境半步。但温青,这位深谙权谋的幕后之人,竟真为他铺就了一条暗径。
手中路引的纹路在烛火下泛着诡异的幽蓝,仿若兽族图腾的诅咒。这纸薄如蝉翼的通行证,是温青以多少暗棋交易换来的?我凝视着那扭曲的符文,喉间泛起一丝腥甜。前路是龙潭虎穴,可洪世山脖颈上的那颗头颅……已在我刀锋的倒影中悬了太久。
夕瑶国,隆昌城。这座坐落于东海之滨的城池,城墙以青玉石砌成,在夕阳下泛着冷冽的光。城内楼阁错落,兽族特有的青铜图腾在屋檐上张牙舞爪,海风裹挟着咸腥味掠过街道,商贩们吆喝声与兽族卫兵铠甲碰撞的铿锵声交织成一片。艾瑞克第一次踏入此地,却仿佛早已将这座城市刻入骨髓——他的瞳孔深处蛰伏着仇恨的火苗,在街角阴影中忽明忽暗。
多年的杀手经验让他养成提前踩点的好习惯。他乔装成一名贩卖珊瑚的异域商人,宽檐帽遮住大半张脸,指尖摩挲着珊瑚珠串,实则目光如鹰隼般扫过城墙守卫的巡逻路线、城门开关的时辰,甚至估算出城内到城外大堡礁的每一段距离。大堡礁是他最终选定的刺杀地点。那里礁石嶙峋如巨兽獠牙,潮汐涨落时暗流汹涌,离城足有三十里之遥。城内的兽人卫兵即便全速奔袭,也需两分钟方能抵达。而据线人情报,目标每日辰时三刻必会乘船前往礁区验收新捕捞的珍珠。
“两分钟……足够让洪世山消失两次了。”艾瑞克在客栈角落抿着劣酒,指尖无意识地敲击桌面,脑中反复推演计划。他如今已是二品境界,元力流转经脉时如冰针游走,杀人只需瞬息。此次目标不过是普通人版的洪世山,毫无武艺傍身,任务本应如探囊取物。可胸腔里翻涌的兴奋却让他陡然警觉——他曾经就因为小看了洪世山被栽过跟头。
那个时候他也是一个普通人,却让自己输如此彻底。每每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