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快乐。”
温行之望着被烟花照亮的脸,忽然觉得,这个除夕或许比他想象的要暖些。
陆家别院的除夕红烛燃到天明时,陆家老宅的灯笼却蒙着层化不开的灰。
天刚蒙蒙亮,正屋就传来柳月娥的哭嚷,“老爷!
你得救救文儿啊!”
她扑在陆清远膝头,“他打小没受过苦,牢里的硬板床怎么睡得惯?听说牢饭都是馊的。”
“大过年的嚎丧吗?”
“我一个妇道人家能有什么办法?”
柳月娥抓住他的袍角,“你是户部侍郎,总有门路的是不是?文儿可是我们唯一的儿子啊!”
“为夫自会周旋。”
陆清远嫌弃地甩开她的手,“我问你,他在国子监到底学得怎么样?”
柳月娥眼珠一转,哭声顿了顿:“文儿学业一向好,不然怎么能拿到科举保荐名额?夫子们都夸他上进呢!”
“真的?”
陆清远疑惑,他此时有点后悔自己从未亲自关心过陆文耀的学业。
“老爷,您不信我,可以去问问夫子们。”
柳月娥被问得心慌,忙别过脸去擦眼泪。
她不能让陆清远知道,陆文耀科举保荐名额是陆景明替考才拿到的,不然陆清远说不定会放弃文儿,她绝对不能让儿子在牢里毁了一辈子。
说完这句话,陆清远便转身进了书房。
柳月娥望着陆清远离开的背影,袖中的帕子攥得更紧了,只希望科举保荐名额之事不要被人现端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