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了……完完全全。”
话音未落,他不再给她任何退缩的机会,手臂猛地收紧,将她彻底压入铺着柔软锦被的床榻之中。
沉重的身躯覆了上来,隔绝了所有光线,也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嫁衣在混乱中被一件件剥离,如同花瓣层层绽开,露出里面最莹润的花蕊。
红烛摇曳,将帐内纠缠的身影投在墙壁上,起伏晃动,交织出最原始也最动人的韵律。
苏望宁只觉得整个人都被抛入了惊涛骇浪之中,在他强势的引领下沉浮。
起初的不适与羞涩,渐渐被一种陌生而极致的欢愉所取代。
她攀附着他宽阔的脊背,指甲无意识地陷入他紧实的肌理,细碎的呜咽与呻吟不受控制地从唇边逸出。
尔生百年感受着她的青涩回应与逐渐绽放的热情,理智彻底被燃烧殆尽。
他一遍遍唤着她的名字,动作时而温柔如春雨,时而狂野如风暴,仿佛要将积攒了数百年的孤寂与等待,尽数在这一夜倾泻给她。
红帐之内,春色无边。
汗水交织,呼吸相融。
那压抑了太久的情感,如同决堤的洪流,汹涌澎湃,将他们一同淹没,推向极乐的巅峰。
不知过了多久,风浪渐息。
苏望宁浑身酸软地伏在尔生百年的胸膛上,听着他依旧有些急促却沉稳有力的心跳,感受着他大手在自己光裸脊背上一下下安抚的轻抚。
空气中弥漫着情欲过后特有的靡靡之气。
尔生百年低头,吻了吻她汗湿的额,声音带着饱饕后的慵懒与无尽的满足:“疼吗?”
苏望宁轻轻点头,然后将滚烫的脸颊更深地埋入他颈窝,又摇了摇头。
她自从修行了以后,身体状况比之前在闺阁时好太多了,最初时的痛,对她来说也不是多么难受,更多的是灵魂契合后的圆满与归属。
他低低地笑了,胸腔传来愉悦的震动,手臂将她圈得更紧,仿佛要将她揉进骨血里。
“阿宁,我的妻。”
他喟叹般低语,带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虔诚。
“嗯。”
她在他怀中轻轻应着,疲惫与满足一同袭来,意识渐渐模糊,最终在他令人安心的气息包裹中,沉沉睡去。
尔生百年却没有立刻入睡。
他就着烛光,凝视着怀中人恬静的睡颜,长睫如扇,唇瓣微肿,却带着前所未有的、只为他绽放的娇媚。
他伸出手,极轻地拂开她颊边濡湿的丝,眼底是化不开的浓情与守护。
红烛燃至半截,流下喜悦的泪。
帐内暖意融融,春宵正好。
这一夜,不仅是身体的结合,更是两颗孤独了太久的心,终于找到了唯一的归宿,从此血脉相连,灵魂相契,再不分彼此。
所有的等待与磨难,在这一刻,都得到了最丰厚的回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