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怨恨,似乎也随着力量的消失而沉淀了下去,化为一种死寂。
森严转身,不再看他,一步步走出了密室。
厚重的石门在他身后缓缓关闭,将那片死寂与禁锢彻底封存。
门外,他的心腹,那名执行了生擒密令的统帅,正垂手恭立。
“看好他。”
森严的声音恢复了以往的冰冷与威严,“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得靠近。
待他伤势稍稳……便送入‘无尽黑狱’。”
“是,殿下。”
统帅沉声应道。
森严独自走在返回静思宫的幽深回廊中,永夜王都那永恒的幽紫天光透过廊窗,映照在他冷峻的侧脸上,明暗不定。
他保下了疾生的命。
以废其魔功,永世囚禁为代价。
这或许是他作为兄长,在冷酷的政局与无法割舍的血缘之间,所能做出的,最艰难,也最无奈的抉择。
他不知道这对疾生而言,是仁慈,还是更残忍的惩罚。
他只知道,魔界流了太多的血,不能再失去一位皇子了,哪怕是一位罪孽深重的皇子。
这无关私情,而是为了魔界大局那脆弱的平衡与未来。
只是,那份沉甸甸的、混合着责任、愧疚与一丝未能守护好弟弟的无力感,将如同这永夜的天空一般,长久地压在他的心头。
而与此同时,在妖界万妖谷,灵泉畔。
尔生百年正亲手为苏望宁斟上一杯由月华花露酿造的灵酒。
“魔界之事,已不足为虑。”
他语气淡然,“接下来,该好好筹备一下,我们的事了。”
苏望宁接过酒杯,指尖与他轻轻相触,脸上泛起温柔而笃定的笑意,映着泉畔的月光,清丽不可方物。
“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