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话到嘴边却改了口:"
看情况吧。
"
"
老公,你要去开县了是吧?"
"
是,"
他转身走回办公桌前,"
估计就这两天走,你帮我收拾一下行李。
"
语气平淡得像在交代下属。
"
那儿子呢?他在海城是不是也要过去?"
张平的不耐烦几乎要溢出来:"
他过去干嘛?"
钢笔在指间转了一圈,"
海城的教育条件好得多,去开县能读个什么出来。
"
"
那你一个人去?"
妻子的声音突然低了几分。
"
对,我一个人。
"
张平的声音越烦躁,"
你就在海城,陪着孩子就行了。
"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然后小心翼翼地说:"
我爸想问问你去做了书记,能不能把我弟的工作解决一下"
"
又是你弟!
"
张平猛地拍了下桌子,钢笔滚落到地上,"
你真当开县就是我的了?"
他的声音因为压抑怒火而微微颤,"
不说我才去,就算站稳脚跟,也不可能平白无故就让他进去!
"
"
我爸说就算进不了政府,去乡下总可以吧?"
妻子的声音带着几分哀求,"
实在不行去个企业毕竟你是一把手了而且我弟现在这个样子,也是要找点事做"
张平想起那个游手好闲的小舅子就气不打一处来:"
他这个样子是谁的责任?"
他弯腰捡起钢笔,指节因用力而白,"
我给他找的事还少吗?从来没有干过三天!
你还要我怎么样!
"
泄完后,他颓然地坐进椅子里,长叹一声:"
算了我过去了再看吧。
"
钢笔在指间转了一圈,"
有机会的话,我再给他找个但这是最后一次。
"
"
老公,我知道"
妻子的声音突然轻快起来,"
我这就给你收拾行李如果你不加班,就回来吧"
她的声音渐渐絮叨起来,"
子涵也需要你说说他,天天和他的同学攀比,现在成绩又下滑了"
张平在妻子的絮叨中挂断了电话。
他很少回家,一方面是因为工作,更主要的是受不了家里的氛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