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道:“告诉陆先生,星轨礼服的玉兰花刺绣,我会用他送来的珍珠纱做衬里。”
她顿了顿,补充道,“就像他说的,好的设计要懂得尊重每一份存在。”
秦峰离开病房时,听见监护仪的声音变得格外柔和,像谁在轻轻哼唱。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信封,阳光透过信纸的暗纹,在地面投下淡淡的玉兰影子,突然觉得这封信里装着的,或许不只是感谢,还有两颗在平凡生活里相互映照的微光。
陆时砚收到信时,正在样衣间检查蒸汽礼服的最终版。
秦峰把信封放在工作台的角落,看见老板的指尖在触到信封的瞬间,动作明显慢了半拍。
银色的结在灯光下泛着光,像某种秘而不宣的暗号。
“会议推迟十分钟。”
陆时砚的声音有些低,拿起信封走进了休息室。
秦峰透过门缝,看见他坐在沙上,指尖在封口处停留了很久,才用拆信刀小心翼翼地挑开银线——那把刀是他处理重要合同专用的,此刻却用来拆一封手写的感谢信。
阳光从休息室的窗户照进来,落在摊开的信纸上。
陆时砚的目光在“另一种形式的偿还”
几个字上停留了很久,突然拿起手机,给秦峰了条消息:“让王师傅把星轨礼服的刺绣架搬到一号工作室,明天……我去看看进度。”
送完毕,他将信纸仔细叠好,放进那个紫檀木盒的最底层——上面压着母亲留给他的唯一一枚顶针,此刻两件东西在盒里相互依偎,像在诉说着某种跨越时光的默契。
秦峰看着手机屏幕上的消息,突然明白,有些感谢从来不是关系的终点,而是另一种开始。
就像苏晚设计里的那些微光,终于在这一刻,照进了陆时砚冰封已久的世界,带着温柔的力量,悄悄融化了坚硬的外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