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张百元钞,是昨天陈瑶硬塞给她的,“能不能再帮我个忙?我想……”
陆氏集团的前台看到苏晚时,眼神里少了之前的审视。
秦峰早已在电梯口等她,接过协议时多看了眼她怀里的纸花:“陆总在开视频会议,让您先去办公室等。”
总裁办公室的门没关严,苏晚听见陆时砚的声音透过门缝传来,冷得像冰:“告诉陆明哲,别打‘星辰公益’的主意,否则别怪我不念亲情。”
她心里一紧。
陆明哲?是报道里说的那个觊觎继承权的堂叔?
推门进去时,陆时砚正挂掉电话,眉头紧锁。
看到她怀里的纸花,他的表情缓和了些:“这是?”
“用八二年的报纸做的。”
苏晚把花插进他办公桌的空花瓶里,“王师傅说这种纸浆纤维最好,我想试试用它做‘微光’系列的配饰。”
陆时砚的目光落在花瓣上,突然道:“我外公以前也喜欢用旧报纸做手工。”
苏晚愣住。
“他说旧报纸里有时间的味道。”
陆时砚走到落地窗前,“就像好的设计,得带着人间烟火气,不然再华丽也是空壳。”
苏晚想起自己签名的协议,突然明白这场博弈的关键——她接受的不是施舍,而是一个让设计稿落地的机会。
就像这纸花,看似脆弱,却能在阳光下绽放出不输真花的光彩。
“陆总,”
她开口,“关于采访,我可以配合,但我想加个条件——每个采访都要带王师傅一起,他比我更懂旧报纸的故事。”
陆时砚转过身,眼底映着窗外的光:“可以。”
离开时,秦峰交给她一个信封,里面是母亲的最新检查报告,各项指标后面都画了个小小的笑脸。
“陆总让专家会诊了三次,说阿姨的手术成功率提高到8o了。”
苏晚捏着报告的指尖微微颤抖。
走到楼下,阳光正好,她怀里的纸花在风里轻轻摇晃,像在替某个不善言辞的人说,别怕,有我。
出租屋里,苏晚把签好的协议和母亲的检查报告并排贴在墙上。
缝纫机旁堆着新买来的旧报纸,她拿起剪刀,剪出第一片花瓣形状的布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