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味的合作;不去,她连打印设计图的钱都没有,更别说给母亲买营养品。
收废品的老头蹬着三轮车经过,车斗里的旧报纸被风吹得哗哗响。
苏晚突然想起母亲说过的话:“人这辈子就像做衣服,有时候得拆了重缝,才能更合身。”
她把银剪子小心翼翼地放进包里,转身走向公交站台。
帆布包在肩上晃悠,里面的设计稿仿佛在轻轻跳动,像颗不肯熄灭的心脏。
陆氏集团顶层办公室里,秦峰看着监控里那个背着大包、一步步走向公交站的身影,轻声道:“老板,苏小姐走了。
需要派人……”
“不用。”
陆时砚打断他,目光落在窗外,“让她自己走过来。”
有些路,必须自己走。
有些坎,必须自己迈。
他能做的,是在她走到终点时,递上一杯温热的咖啡,和一个真正公平的舞台。
暮色渐浓时,苏晚坐在陈瑶甜品店的阁楼里,借着台灯的光修改设计稿。
阁楼很小,堆满了甜品模具,但至少能遮风挡雨。
她把陆时砚送的马克笔摆在最前面,笔尖在纸上划过,留下流畅的线条——那是“微光”
系列的新构想,主体是件用回收布料做的连衣裙,领口绣着细碎的星光,像她此刻的处境,也像她心里那点不肯熄灭的希望。
楼下传来陈瑶和客人的笑闹声,混合着烤面包的香气。
苏晚的指尖顿了顿,在设计图角落画了朵小小的栀子花,旁边写着一行小字:“送给妈妈的出院礼物。”
夜风吹进阁楼,带着夏末的凉意。
帆布包放在脚边,银剪子的轮廓在月光下若隐若现。
苏晚握紧笔,继续在纸上勾勒,那些线条越来越清晰,像在黑暗中慢慢铺展开的路。
她不知道明天等待她的是什么,但至少此刻,她还有可以握在手里的笔,还有藏在设计稿里的勇气,还有一个必须要守护的人。
这就够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