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它得经得住生活的磕碰,才配叫传承。”
陆时砚的指尖在“挤地铁”
三个字上停顿了很久。
他活了二十八年,从未挤过地铁,也想象不出穿着盘金绣西装挤地铁是什么样子。
但苏晚的文字里,他仿佛看到了那样的画面——古老的纹样在人群中穿梭,没有丝毫违和,反而生出种烟火气的鲜活。
手机在这时震动了一下,是顾老来的消息:“后生可畏。
苏丫头的设计让我想起三十年前,在苏州巷子里看到的绣娘,一针一线里都是日子。”
陆时砚盯着“一针一线里都是日子”
这几个字,突然站起身,抓起椅背上的西装外套。
“备车,去第一医院。”
他对秦峰说,语气里带着不容置疑的决断。
秦峰愣住:“现在?可是……”
“去看看‘日子’是什么样子。”
陆时砚打断他,目光落在窗外医院的方向,那里亮着星星点点的灯光,像苏晚设计稿里那些倔强生长的纹样,在夜色里固执地着光。
他想亲眼看看,那个能让冰冷的金线生出温度的女孩,是怎样在生活的泥沼里,把传统纹样绣成带着锋芒的铠甲。
电梯下行时,陆时砚摸了摸口袋里的钢笔。
笔帽上的十三瓣玉兰在电梯的灯光下泛着光,和苏晚设计稿里的那朵,一模一样。
他突然有些期待,当这朵玉兰花,遇上她那些会呼吸的纹样时,会碰撞出怎样的火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