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却韧得很。”
这时,张阳背着药箱从外面进来。这位曾在城里药铺任职的药师,如今成了百草堂的常客,正帮王宁整理山苍子的药理记录。“王大哥,城里来的化验单到了,”他扬了扬手里的纸,“山苍子油的柠檬醛含量比药典标准还高,同仁堂的订单又加了五十斤!”
村民们爆发出欢呼,有人提议:“咱们给山苍子林修条路吧,以后采摘方便!”“再建个晒药场,专门晒山苍子叶!”
王宁望着热闹的人群,忽然想起那个风雪夜,林婉儿说的话:“药材的价值,不在金贵与否,而在是否能对症,是否能扎根在需要它的土地上。”
秋末时,寒溪村的山苍子又熟了。这回落满枝头的不再是被人忽视的野果,而是村民眼里的“金珠子”。王宁带着大家采摘,孩子们挎着小竹篮,在林间追逐打闹,笑声惊起几只山雀。张娜和妇女们在院里分拣果实,有的蒸馏精油,有的晾晒成干,有的和着蜂蜜做成蜜饯——那是林婉儿留下的方子,专治小儿胃寒。
钱多多带着车队来拉货时,看见村口新立的石碑,上面刻着“山苍子之乡”五个字,是王宁亲笔写的,笔锋里带着山苍子的韧劲。“王大夫,明年我打算把山苍子茶卖到南洋去,”他拍着王宁的肩膀,“到时候,全世界都知道寒溪村的好药!”
王宁笑着摇头:“先让村里人过好日子再说。”他指着远处的山苍子林,夕阳正落在果实上,把黑亮的小球染成金红色,“你看,这野果子扎根在咱这土地上,就该先暖咱这方人。”
晚风拂过,带来山苍子的清烈香气,混着村里的炊烟和孩子们的笑闹声,在寒溪村的上空久久不散。这香气里,有中药的醇厚,有土地的踏实,还有一村人靠着草木智慧,把日子过暖、过亮的味道。就像那些不起眼的山苍子,看似普通,却在岁月里,把根深深扎进了寒溪村的日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