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赶来,素色襦裙下摆沾满泥泞:“药材行的老主顾说,最近有批‘南洋来的特效药’在私下售卖,能治百病。”她将字条递给王宁,簪着玉兰花的发髻在风中凌乱,“会不会和这些药丸有关?”
雨势骤然变大,王宁望着字条上歪斜的字迹,药囊里的银针突然发烫。他想起父亲临终前的教诲:“青河镇地下,藏着条见不得光的药贩子暗道......”难道这场阴谋,竟牵扯到多年前的秘密?
林婉儿不知何时出现在屋顶,玄色劲装被雨水淋得发亮,软剑剑穗在风中狂舞:“城西破庙有异动,方才看到有人运送木箱。”她纵身跃下,靴底溅起水花,“气味和钱多多宅子里的毒药一模一样。”
深夜,破庙内烛火摇曳。王宁等人屏息靠近,透过墙缝望去,只见十几个蒙着面的黑衣人正在清点木箱。为首者手持鎏金拐杖,金丝绣着的曼陀罗花纹在烛光下诡异地扭曲——正是传闻中控制着江南药材黑市的“曼陀罗尊者”。
“这批‘夺命散’掺进蚕豆里,百草堂必死无疑。”尊者的声音沙哑如砂纸,手中把玩着翡翠扳指,“等王宁垮台,青河镇的药材生意就全归我们了。”
刘二狗的声音突然响起:“尊者放心,孙老板那边咬死没同伙,官府查不到......”话音未落,只听“咔嚓”一声,鎏金拐杖狠狠砸在他头上,鲜血溅在木箱上。
王雪捂住嘴差点惊呼出声,王宁及时捂住她的嘴。林婉儿已经抽出软剑,寒光映着她冷若冰霜的脸。就在这时,破庙外突然响起密集的脚步声,郑钦文带着衙役将此处团团围住:“里面的人听着,你们已被包围!”
黑衣人顿时乱作一团,尊者却不慌不忙地揭开面具——竟是药材商会的会长!他狞笑着按下机关,地面突然裂开,众人纷纷坠入暗道。王宁反应迅速,拽着妹妹滚向一旁,却见尊者在坠落前将一枚药丸抛向药箱。
“不好!是火药!”张阳大喊。爆炸声响起的瞬间,林婉儿挥剑斩断梁柱,玄色身影如鬼魅般穿梭在火海中,将昏迷的衙役和黑衣人拖出。王宁护着张娜冲出庙门时,身后的破庙已经燃起熊熊大火,火光照亮了尊者消失的暗道入口。
雨不知何时停了,郑钦文望着废墟咬牙切齿:“让他们跑了!”他的捕快服被火烧出几个洞,脸上还沾着烟灰,“不过找到了暗道图纸,或许能顺藤摸瓜。”
王宁捡起半块刻着曼陀罗花纹的玉佩,月光下,玉佩上的纹路与父亲临终前交给他的半块严丝合缝。他的手微微颤抖,终于明白这场针对百草堂的阴谋,早在多年前就已埋下伏笔。而暗处的敌人,远比想象中更加庞大......
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青河镇在火光中沉沉睡去,却不知更大的风暴正在酝酿。王宁握紧玉佩,望着暗道入口,眼中燃起坚定的光芒。这场关乎中医药传承与正义的较量,他绝不会输。
青河镇的夜色浓稠如墨,王宁将两块曼陀罗花纹的玉佩严丝合缝地拼在一起,月光透过窗棂洒在玉佩上,隐隐映出一串古怪的符号。张阳戴着老花镜,用放大镜仔细端详:“这纹路看着像波斯文,难道......这批假药背后还牵扯到境外势力?”
王雪趴在桌上,手中的狼毫在宣纸上沙沙作响,将符号临摹下来。她发间的桃木簪子随着动作轻轻晃动,眼神中满是疑惑:“哥,父亲生前从未提过和境外药商有往来啊。”
正说着,林婉儿如鬼魅般从屋顶跃下,玄色劲装沾满泥浆,怀中抱着一个昏迷的黑衣人。“在暗道入口发现的,他身上有这个。”她掏出一枚刻着“药”字的青铜令牌,边缘还残留着新鲜的血迹。
王宁接过令牌,触感冰凉。他翻开父亲遗留的医书,在泛黄的纸页间找到了相似的印记——那是二十年前一场震惊江南的假药案标记。当年百草堂力证假药危害,断了某些人的财路,难道现在是报复?
此时,张娜匆匆推门而入,素色襦裙下摆还在滴水:“不好了!孙记药铺着火了,孙玉国生死不明!”她的发髻有些凌乱,鬓角的碎发被汗水浸湿,“街坊说,起火前听到有人在争吵。”
郑钦文带着衙役赶到时,孙记药铺已是一片火海。冲天的火光中,隐约传来瓷器碎裂的声音。王宁冲进火场,在废墟中找到了昏迷的孙玉国。他的绸衫被烧得破破烂烂,手中还死死攥着半张字条。
“救......救我......”孙玉国醒来后,眼神中满是恐惧,“他们要杀我灭口......”话未说完,他突然剧烈抽搐,七窍流血而亡。王宁翻开他手中的字条,上面写着“城西码头,子时三刻”,字迹潦草得几乎难以辨认。
子时的城西码头,寒风呼啸。王宁等人藏身暗处,看着一艘艘商船缓缓靠岸。钱多多的身影出现在甲板上,正和几个戴着斗笠的人交接木箱。“这批‘新药’可比之前的‘夺命散’厉害多了,保证让百草堂彻底关门!”钱多多的笑声在夜色中格外刺耳。
林婉儿正要动手,王宁突然拉住她。只见商船甲板上,一个熟悉的身影缓缓走出——竟是药材商会的副会长!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