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找余甘子!”
王雪立刻兴奋地举起手:“哥,我跟你一起去!我认识不少山路,还能帮你采药!”
张娜也点头:“我留在药铺,帮你照看患者,整理药材。你们路上注意安全,多带点干粮和伤药。”
林婉儿看着三人,嘴角露出一抹浅笑:“我也跟你们一起去。我熟悉山林环境,或许能帮上忙。”
夜色渐深,百草堂的灯还亮着。王宁和张娜在整理行囊,王雪在一旁擦拭着采药的镰刀,林婉儿则坐在桌边,借着灯光,在纸上画着余甘子树的形态,标注着生长习性。灯光映在几人脸上,虽有对前路的未知,但更多的是为百姓寻药的坚定。窗外的雨还在下,可堂屋里的人心头,却已燃起了一束微光。
天还没亮透,晨雾像一层薄纱裹着小镇,百草堂的门就被轻轻推开。王宁背着半旧的藤编药篓,里面装着油纸包好的干粮、陶制水壶和磨得锃亮的采药刀,藏青色长衫外罩了件耐磨的粗布短褂,裤脚紧紧扎在绑腿里——这是父亲当年穿给他的采药装束,布料虽有些磨损,却格外结实。
“哥,你看我带了这个!”王雪蹦蹦跳跳地从屋里出来,双丫髻上别着两朵刚摘的野菊,背上的粗布背篓比上次更鼓,除了采药工具,还多了个小小的竹编安全帽,“张阳药师说山路滑,让我把这个带上,防着树枝碰头。”
张阳药师随后走出,他穿着一身素雅的月白长衫,袖口别着个绣着“药”字的香囊,手里拎着个木盒,里面整齐码着纱布、草药膏和一小瓶止血粉:“山里蚊虫多,我备了些外用的药膏,你们要是被划伤或者被咬了,及时涂上。余甘子喜阳,多长在向阳的坡地,遇到陡峭的地方,千万别逞强。”
林婉儿早已在门口等候,她换了双防滑的麻鞋,木杖上缠了圈粗绳,见众人准备妥当,便率先迈步:“现在出发,赶在中午雾散前能到半山腰,那里光照足,或许能找到余甘子的踪迹。”
四人沿着镇外的小路往山林走,晨雾渐渐散去,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山路起初还算平缓,两旁长满了蕨类植物和不知名的野花,王雪边走边好奇地问:“林姐姐,你以前采过余甘子吗?它的树长得什么样啊?”
“见过几次。”林婉儿用木杖拨开路边的杂草,“余甘子树不算特别粗,但长得高,有些能到二十多米,树皮是浅褐色的,叶子细细长长的,像线一样,两两对生在枝上。果实没成熟的时候是青绿色,熟了就变成黄绿色或者棕黄色,挂在枝头一串一串的。”
王宁听得仔细,时不时点头:“《图经本草》里说它‘树若林檎而叶小,似槐叶而长’,跟你说的差不多。只是这山林这么大,要找到它,还得费些功夫。”
走了约莫两个时辰,山路渐渐陡峭起来,路面被雨水浸得湿滑,每走一步都要格外小心。张阳药师放慢脚步,跟在王雪身后,时不时伸手扶她一把:“小心点,这坡上有不少碎石,别踩滑了。”
话音刚落,王雪脚下突然一滑,身体不由自主地往坡下倒去,她惊呼一声,本能地伸手去抓旁边的树枝。张阳药师眼疾手快,一把抓住她的手腕,王宁也立刻转身,伸手托住她的后背,将她拉回坡上。
“吓死我了!”王雪拍着胸口,脸色有些发白,背上的背篓晃了晃,里面的工具发出轻微的碰撞声,“刚才脚底下一滑,差点就摔下去了。”
林婉儿走过来,用木杖在王雪刚才站立的地方戳了戳,地面上露出一块光滑的青石板:“这里有青苔,最容易打滑。我把绳子解下来,咱们两两拴在一起,这样安全些。”
众人依言拴好绳子,继续往上走。又走了一个多时辰,来到一处向阳的山坡,林婉儿突然停下脚步,眼睛一亮:“你们看那边!”
众人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不远处的坡地上,长着十几棵高大的树木,树皮呈浅褐色,细长的叶子在阳光下轻轻晃动,枝头挂着一串串黄绿色的果实,正是他们要找的余甘子!
“找到啦!真的是余甘子!”王雪兴奋地跳起来,要不是被绳子拴着,差点就冲过去了。
王宁快步走过去,抬头看着树上的余甘子,眼中满是欣喜:“没错,就是它!你看这叶子,线状长圆形,对生在枝上,果实的颜色和形状也跟古籍里记载的一模一样。”
张阳药师也走上前,仔细观察着果实:“这果实看起来很饱满,应该成熟了,药效正好。只是这树太高了,要怎么摘下来啊?”
众人抬头望去,最高的几棵余甘子树足有二十米高,低处的枝条上虽然也有果实,但数量不多,大部分果实都长在高处的枝头。王宁放下药篓,挽起袖子:“我爬上去摘,你们在题。”
“哥,你小心点!”王雪连忙从背篓里拿出采药刀和一个布兜,“你把布兜系在腰上,摘了果实就放进兜里,满了就扔下来,我跟张阳药师在
王宁接过布兜系好,又检查了一下鞋子的防滑性,然后双手抱住树干,脚踩着树干上的纹路,一步步往上爬。树干不算粗,他爬得很稳,时不时伸手抓住上面的枝条,借力往上挪。
林婉儿站在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