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掌柜,这把火烧了你的招牌,不如……”“不如什么?”王宁突然扯开衣襟,露出胸口狰狞的疤痕,“孙老板可还记得,五年前我爹是怎么死的?”
人群瞬间安静下来。王宁举起怀中的莲子,高声道:“这些莲子,本是要做成药膳救济灾民。孙老板却勾结钱多多垄断货源,烧毁药材,甚至用发霉的酸枣仁栽赃陷害!”他话音未落,钱多多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膝盖重重砸在泥地里:“孙玉国逼我的!他说只要断了百草堂的莲子,就能独霸镇中药行!”
孙玉国脸色骤变,折扇“啪”地合拢:“你血口喷人!”但围观百姓的窃窃私语已如潮水般涌来。就在这时,张娜抱着账簿挤到前面,泛黄的纸页还带着烟火气:“诸位请看,孙家近三日疯狂收购霉变莲子,却将上好药材高价销往邻镇!”
刘二狗突然抽出匕首扑向钱多多,却被林婉儿凌空一脚踹翻。混乱中,王宁瞥见街角闪过一抹熟悉的身影——郑钦文,那个总爱蹲在药铺门口晒太阳的瘸腿老汉,此刻正鬼鬼祟祟往孙家方向跑去。他心中一动,低声吩咐妹妹:“去盯着郑钦文,小心别被发现。”
深夜,雨不知何时停了。王宁蹲在废墟中整理残存药材,月光照亮他沾满烟灰的侧脸。张阳药师递来一碗凉茶,浑浊的眼中满是忧虑:“掌柜的,就算证明了孙家的恶行,可药材没了,明天拿什么给病人抓药?”
话音未落,王雪气喘吁吁地跑回来:“哥,郑钦文果然有鬼!我跟着他到了孙家后院,听见他说‘剩下的莲子都藏在祠堂香案下’!”王宁霍然起身,拍掉身上的尘土:“婉儿,备些蒙汗药。今晚,我们去请‘莲’入瓮。”
子时三刻,孙家祠堂的门缝渗出幽幽烛光。王宁等人翻墙而入,却发现香案下空空如也。“不好,中了调虎离山计!”林婉儿话音未落,外面突然传来此起彼伏的犬吠。王宁冲到窗边,只见镇民们举着火把将百草堂废墟团团围住,孙玉国站在高处,手中举着本破旧的账簿:“王宁偷盗药材,人赃俱获!”
账簿上赫然画着几株白莲,墨迹未干。人群骚动起来,有人高喊“送官法办”。千钧一发之际,郑钦文突然惨叫着倒在地上,七窍流血。孙玉国脸色大变,后退几步撞翻烛台,火舌瞬间窜上帷幔。王宁冲过去查看,发现郑钦文手中紧攥着半块发霉的莲子——有人在他身上下了剧毒!
“快看!孙家库房冒烟了!”不知谁喊了一声。众人转头望去,只见孙家库房方向火光冲天,与白日里的景象如出一辙。王宁望着混乱的人群,突然明白了什么。他捡起郑钦文手中的莲子,高声道:“孙老板,这出‘贼喊捉贼’的戏,该收场了吧?”
火场的风卷着灰烬扑面而来,孙玉国的金丝眼镜滑落在地,镜片碎裂的纹路如同他此刻破碎的阴谋。孙家库房的火势借着夜风越燃越烈,噼里啪啦的爆裂声中,孙玉国的脸色比灰烬还要惨白。他望着围拢过来的愤怒镇民,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金丝眼镜破碎的镜片映出扭曲的火光。“不...不是我!这是有人陷害!”他语无伦次地辩解,却被此起彼伏的叫骂声淹没。
王宁踏着满地狼藉走到他面前,手中紧紧攥着郑钦文留下的发霉莲子。“孙老板,郑钦文暴毙前,可一直攥着这个。”他将莲子举到众人眼前,借着跳动的火光,能清晰看见莲子表面密布的黑斑,“这种霉变程度的药材,除了你孙家库房,还能从哪儿来?”
人群中响起阵阵惊呼。张阳药师颤巍巍地挤到前面,布满老茧的手轻轻摩挲着莲子,声音里带着抑制不住的悲愤:“老奴在药行摸爬滚打四十年,一眼就能看出这是存放不当导致的霉变。孙老板,你竟敢用这种东西入药!”
孙玉国的双腿开始发软,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去。他身后,刘二狗和几个手下想要偷偷溜走,却被林婉儿和王雪带人拦住。林婉儿的白衣在火光中猎猎作响,手中的采药刀寒光闪烁:“想跑?先把话说清楚!”
就在这时,钱多多突然从人群中冲出来,“扑通”一声跪在王宁面前。他绸缎马褂上沾满泥污,原本梳得油亮的头发此刻乱糟糟地耷拉在额前,“王掌柜,我全说!孙玉国让我垄断莲子,又逼着郑钦文栽赃陷害你们。郑钦文知道太多秘密,今晚肯定是他...他下的毒手!”
孙玉国猛地扑过去,想要捂住钱多多的嘴,却被眼疾手快的王宁一把抓住手腕。“孙老板,还要狡辩吗?”王宁的声音冰冷如铁,他转头望向围观的镇民,“乡亲们,孙玉国为了独霸药行,不仅囤积居奇,还草菅人命。但药材有灵,善恶有报,他做的这些恶事,终究瞒不过天理!”
“把他送官!”“不能轻饶了他!”愤怒的呼喊声响彻夜空。几个年轻力壮的镇民冲上前,将孙玉国和刘二狗等人死死按住。看着被押走的众人,王宁长舒一口气,紧绷的肩膀终于放松下来。
这时,天边泛起鱼肚白。经过一夜折腾,镇民们虽然疲惫不堪,眼中却满是劫后余生的欣喜。王宁望着被烧毁的百草堂,心中五味杂陈。就在他思索着如何重建药铺时,张娜带着一群人走了过来。
“当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