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给你开了好药,是你自己身子弱,才没效果!”
他的手还没碰到张大爷,就被一只有力的手攥住了。众人抬头一看,是林婉儿,她穿着素白短打,眼神冷得像冰:“光天化日之下,你还想动手伤人?”
刘二狗被林婉儿攥得胳膊生疼,龇牙咧嘴地喊:“关你屁事!放开我!”
“怎么不关我的事?”林婉儿加重了力道,“你散布谣言,阻碍王大夫救乡亲,我看你是存心想让青石镇的人都瞎了眼!”
就在这时,人群外传来一阵骚动,只见郑钦文扛着锄头,慌慌张张地跑过来,对着刘二狗喊:“二狗哥,不好了!孙大夫让我们去挖了河边的蔓荆子,埋到后山,可刚挖了一半,就被村民发现了!他们正往这边来呢!”
这话一出,全场哗然。王宁脸色一沉:“孙玉国竟然如此卑劣!为了抢生意,不惜毁掉能救乡亲的药材!”
村民们彻底怒了,纷纷指责刘二狗:“原来孙玉国是怕王大夫治好我们,才故意毁了蔓荆子!”“太不是东西了!我们再也不去济安堂了!”
刘二狗吓得腿都软了,想趁机溜走,却被愤怒的村民围住。很快,几个去河边阻止郑钦文的村民也赶了过来,手里还拿着被挖断的蔓荆子枝条,枝条上的黑紫色果实掉了一地。
“王大夫,您看,孙玉国的人把好好的蔓荆子全挖了,这可是咱们的救命药啊!”一位村民红着眼眶,把枝条递给王宁。
王宁接过枝条,看着上面断掉的根茎,心中又气又疼。但他很快冷静下来,对村民们说:“乡亲们,大家先别慌。钱多多大哥还送了我们一批蔓荆子,足够先给大家治病。等过几日,我们再组织人去河边补种蔓荆子,以后就再也不用怕药材短缺了!”
村民们听了,这才渐渐平静下来,纷纷围到王宁身边,七嘴八舌地说:“王大夫,我们相信您!您快给我们开药吧!”“我们也愿意帮忙补种蔓荆子,不能让孙玉国坏了咱们的好日子!”
刘二狗和郑钦文在一片指责声中,被村民们扭送到了镇公所。而此刻的济安堂里,孙玉国看着空荡荡的店铺,听着手下带来的消息,脸色惨白如纸。他知道,自己这一次,是彻底失去了青石镇百姓的心。
七日后的清晨,青石镇河边滩涂热闹得像过节。几十位村民扛着锄头、提着水桶,跟着王宁往滩涂走,连腿脚不便的张大爷都拄着拐杖来了,手里还攥着一包去年晒干的蔓荆子种子。河面上的薄雾还没散尽,沾在刚冒芽的野草上,亮晶晶的像碎银子。
“大家先把滩涂边缘的碎石清一清,蔓荆子的根怕硌,得找松软的土埋。”王宁蹲下身,手里拿着一株带着土球的蔓荆子幼苗,给村民们示范,“坑不用挖太深,刚好没过根系就行,浇定根水的时候要慢,让水慢慢渗进土里,别冲跑了根须。”
张阳背着装满幼苗的竹筐,穿梭在人群中分发:“这是前几天从钱大哥那儿匀来的幼苗,还有一部分是用雪儿采的野生蔓荆子种子育的苗,大家小心点拿,别碰断了枝条。”
王雪跟在张娜身边,帮着递铲子,脚踝上的伤口已经愈合,只留下一道浅浅的疤痕。她看着滩涂上忙碌的身影,笑着说:“真没想到,这么多人愿意来种蔓荆子。”
张娜擦了擦额角的汗,眼里满是笑意:“这都是因为大家信你哥啊。前几日免费施药,乡亲们的眼疾都好了,现在知道种蔓荆子既能救急,以后还能卖钱补贴家用,谁不乐意来?”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钱多多骑着马,身后跟着两个伙计,拉着一车东西过来了。他跳下马,笑着走过来:“王大夫,我来晚了!这是我从邻县带来的蔓荆子种植图谱,还有些肥料,专门给幼苗用的。”
王宁接过图谱,翻开一看,上面详细画着蔓荆子从育苗到采收的全过程,还有不同季节的养护方法。“钱兄,你这可真是帮了大忙了!”他感激地说。
钱多多摆摆手:“咱们都是为了青石镇好。我已经跟外地的药商联系好了,等将来蔓荆子丰收了,他们会来收购,保证乡亲们能卖个好价钱。”
村民们听见这话,更高兴了,干活的劲头也更足了。张大爷颤巍巍地种下一株幼苗,拍了拍土,对着幼苗念叨:“好好长,明年多结些果子,让镇上的人再也不受眼疾的苦。”
林婉儿站在滩涂高处,看着眼前的景象,嘴角微微上扬。她从腰间的布囊里拿出一个小小的木盒,递给王宁:“这是当年你祖父交给我的,说里面装着蔓荆子的优种,等将来青石镇需要的时候再拿出来。现在看来,是时候交给你了。”
王宁打开木盒,里面装着一小包褐色的种子,上面还附着一张泛黄的纸条,写着“蔓荆子优种,耐旱耐病,其子饱满,药效尤佳”。看着祖父的字迹,他眼眶一热,郑重地把木盒收起来:“祖父要是知道现在的情况,一定会很开心。”
夕阳西下的时候,滩涂上已经种满了蔓荆子幼苗,一排排整齐的幼苗在微风中轻轻摇晃,像一片绿色的波浪。村民们收拾好工具,三三两两地往回走,嘴里还聊着将来丰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