类游走商人。如今断供,若不及时应对,百草堂后续治病救人,可就没了关键药材。
“我得亲自走一趟郁李仁的产地,找药农协商,稳定货源。”王宁目光坚定,望向张阳,“药铺里,还得劳烦您和王雪、张娜照拂,有急症病人,万不可耽误。”
张阳拍了拍胸脯,白发随动作轻颤:“放心,老夫在这行干了大半辈子,断不会让乡亲们受苦。只是你此去山路崎岖,还得小心。”
林婉儿一听,忙道:“我陪你去!一来护你安全,二来我也懂些药材识别,路上能搭把手。”
王宁略作思索,点头应允:“也好,有你同行,我也更安心。”
次日天未亮,王宁与林婉儿便收拾妥当,背着装满干粮和采药工具的行囊,踏上前往郁李仁产地的山路。此时的清平镇还在沉睡,街边的灯笼散发着昏黄光晕,将两人的身影拉得修长。
山路蜿蜒曲折,如一条灰白丝带缠绕在山间。晨露浓重,打湿了他们的裤脚,野草上的水珠滚落,溅在鞋面上。林婉儿身着墨绿劲装,步伐矫健,不时回头查看王宁状况。王宁虽身形清瘦,却因常年采药、炮制,脚步也沉稳有力,只是眼神始终专注地观察着沿途植被,探寻郁李仁原植物的踪迹。
行至正午,日头高悬,晒得人皮肤发烫。两人寻了处溪边歇脚,溪水清澈,倒映着蓝天白云。王宁洗净手,从行囊中取出干粮,刚要吃,却瞥见溪边几株植物,眼睛一亮:“你看,这是欧李!”
林婉儿凑过去,顺着王宁手指方向看去,几株矮小灌木,叶片倒卵状长椭圆形,虽因天旱有些萎靡,却仍顽强生长。王宁蹲下身子,仔细查看果实:“果实还未完全成熟,不过也能看出长势。若能引导药农科学种植、采摘,郁李仁的质量和产量定能提升。”
正说着,远处突然传来一阵异响,似有野兽低嚎。林婉儿瞬间警觉,拔剑出鞘,护在王宁身前。王宁也站起身,紧紧握住随身携带的药锄,目光警惕。
不多时,一只棕黄色的野狼缓缓现身,目光凶狠,盯着两人,口中发出威胁的低吼声。林婉儿额角冒出细密汗珠,却仍稳稳站定,剑尖对准野狼。王宁深吸一口气,冷静道:“别轻举妄动,慢慢往后退,往溪边石头多的地方去。”
两人缓缓移动,野狼却突然扑来。林婉儿反应极快,挥剑抵挡,剑身与狼爪相碰,溅出点点火星。王宁瞅准时机,用药锄狠狠敲击野狼后腿,野狼吃痛,嗷叫一声,暂且退去。可没过片刻,它又凶狠扑来,林婉儿一个趔趄,险些摔倒。
就在这危急时刻,林婉儿猛地发力,剑刺向野狼咽喉,野狼挣扎几下,倒在地上。两人惊魂未定,瘫坐在溪边,林婉儿大口喘气:“好险,差点折在这儿。” 王宁擦了擦额头冷汗,望着死去的野狼,心有余悸:“这一路,怕是不会太平。但为了郁李仁祸源,为了百草堂能继续治病救人,再难也得走下去。”
稍作休整,两人继续赶路。夕阳西下时,终于抵达郁李仁主要产地——一片向阳山坡,漫山遍野的欧李、郁李等植物,在晚风里轻轻摇晃,似在欢迎远方来客。
山坡上,几间简陋茅屋错落分布,袅袅炊烟升起。药农们大多皮肤黝黑,粗糙的手上布满老茧,那是常年与土地、药材打交道的印记。王宁与林婉儿走进村子,立刻引来好奇目光。
一位年近六旬的药农李大叔迎上来,操着浓重的方言:“你们是?来俺们这穷山沟干啥?” 王宁忙拱手作揖,笑道:“大叔,我们是清平镇百草堂的,想来看看郁李仁的种植情况,和大伙商量商量收购的事儿。”
李大叔闻言,眼神里闪过一丝复杂:“收购?往年钱多多来收,压价压得厉害,俺们辛苦一年,挣不了几个钱。这郁李仁采摘难,晒制也麻烦,好多年轻娃都不愿干咯。” 说着,他领着两人进了屋,屋内简陋,却收拾得干净,墙上挂着些晾晒的郁李仁,散发着淡淡药香。
王宁环顾四周,诚恳道:“大叔,我们百草堂和钱多多不一样。我们想和大伙长期合作,合理收购,不会压价。而且,我们还能教大伙科学采摘、保存郁李仁的方法,这样既能保证药材质量,也能让大伙多挣些钱。”
李大叔将信将疑,这时,门外又进来几个药农,都是听闻消息过来的。王宁便耐心给他们讲解:“这郁李仁,得选成熟饱满的果实,采摘时要轻拿轻放,不然种子容易受损。采回来后,得及时晾晒,注意通风,不然容易霉变……不同的炮制方法,还能让它发挥不同功效,炒郁李仁利小便消水肿,郁李仁霜能行气散结,这些做好了,药材价值更高……”
药农们听得认真,有个年轻药农问道:“你说的这些,真能让俺们多卖钱?不会是哄俺们吧?” 林婉儿在一旁笑道:“我们百草堂在清平镇经营多年,一直靠诚信治病救人,要是骗你们,往后谁还信我们?而且,我们掌柜的连野狼都不怕,专程来和你们商量,就是想好好合作。” 说罢,还把路上遇狼的事儿简单说了说,引得药农们一阵惊叹。
王宁又取出带来的笔墨,写下详细的采摘、保存要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