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他被几位名医联手围剿,消失得无影无踪。”他握紧拳头,“孙玉国背后,恐怕不止是商业竞争这么简单。”
话音未落,林婉儿推门而入,将碎纸和刘二狗的尸体一并带来。张阳戴上水晶镜,仔细辨认碎纸上的符号:“这是失传已久的‘蚀骨散’配方,主要成分是铅丹和霉变药材......和我们发现的问题亚麻子完全吻合!”
“看来孙玉国背后有人指使。”王宁将碎纸收好,“婉儿,你继续追查黑衣人;阿雪,去打听最近有没有外地来的可疑人物;我和张阳重新检查药材,看是否还有遗漏。”
深夜的药铺,月光透过窗棂洒在药材架上。王宁手持烛台,逐排检查药柜。突然,他的目光停留在最底层的暗格里——原本应该存放珍贵药材的地方,赫然摆着几瓶暗红色液体,瓶身上画着和碎纸上一样的符号。
“张阳!”王宁声音急促。老药师赶来后,脸色瞬间变得惨白:“这是‘蚀骨散’的半成品!若与亚麻子一同入药......”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钱多多满头大汗地冲进来,瓜皮帽歪在一边:“王堂主!大事不好!码头管事被人杀了,所有货物记录都被烧毁!”
王宁心中一沉,这分明是有人在销毁证据。他转身吩咐:“钱老板,你立刻联系其他药材商人,稳住货源;婉儿,我们去码头。”
码头上,火把将水面照得通红。捕头正在指挥衙役打捞尸体,管事的尸体漂浮在水面,胸口插着一把匕首,刀柄上刻着毒蛇图案。
“王堂主,来得正好。”捕头皮笑肉不笑,“有人看见你堂里的林女侠昨夜在此出没,这事儿,你怎么解释?”
林婉儿刚要反驳,王宁按住她的肩膀:“捕头大人,林姑娘是在追查真凶。”他举起那半张碎纸,“有人想借百草堂之手,用掺毒的亚麻子害人。码头管事之死,恐怕也与此有关。”
捕头接过碎纸,脸色微微一变:“这符号......你确定是‘蚀骨散’?”
“千真万确。”王宁目光如炬,“二十年前,我师父就是死于这种毒药。”他顿了顿,声音低沉,“捕头大人,此案牵连甚广,还望你秉公办理。”
捕头沉默片刻,收起碎纸:“我会彻查。不过在此之前,百草堂最好还是闭门谢客。”
回程路上,林婉儿突然开口:“堂主,我在刘二狗身上发现这个。”她掏出一枚青铜令牌,上面刻着“幽冥”二字。
王宁接过令牌,瞳孔骤缩。二十年前,“千面毒医”的组织就叫“幽冥教”。难道这个消失已久的邪恶组织,又在暗中活动了?
与此同时,聚贤药铺内,孙玉国正在擦拭金丝眼镜,手却止不住地颤抖。黑衣人首领一脚踹开房门,长刀抵在他咽喉:“废物!刘二狗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大人饶命!”孙玉国扑通跪地,“我也不知道他会被人跟踪......”
“闭嘴!”黑衣人冷笑,“明日,让那些闹事的百姓继续施压。等百草堂彻底垮了,再把王宁引到城郊破庙......”
窗外,乌云遮住最后一丝月光。一场更大的阴谋,正在黑暗中悄然展开。而百草堂众人,已经不知不觉踏入了敌人设下的陷阱。
秋雨淅淅沥沥地下着,将百草堂的青瓦敲得叮咚作响。王宁站在窗前,望着空无一人的街道,手中的青铜令牌被摩挲得发烫。自从码头管事死后,关于百草堂的流言愈发汹涌,甚至有传言说他就是“幽冥教”余孽。
“堂主,钱老板求见。”张阳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王宁转身,见钱多多浑身湿透地冲进来,瓜皮帽耷拉在脑袋上,金丝牙在烛光下泛着黯淡的光:“王堂主,不好了!孙玉国不知从哪找来十几个中毒的百姓,堵在县衙门口,说是服用了你们的亚麻子!”
王雪气得跺脚:“胡说!我们的药材根本没有问题!”
“这是调虎离山之计。”林婉儿突然开口,她的斗篷还沾着晨露,“我追踪黑衣人到城郊,发现他们正在破庙附近聚集,怕是设好了圈套等你上钩。”
王宁握紧令牌,眼中闪过一丝决然:“正合我意。婉儿,你随我去破庙;阿雪,守好药堂;张阳,你带着钱老板去找其他药材商,准备在公堂上呈递新证据。”
夜幕降临,破庙内烛火摇曳。孙玉国陪着黑衣人首领坐在残破的神像下,地上跪着十几个瑟瑟发抖的百姓——正是那些在县衙门前闹事的人。
“王宁来了。”黑衣人首领突然冷笑。话音未落,王宁和林婉儿已破窗而入,软剑出鞘的寒光映亮了众人惊愕的脸。
“孙玉国,你可知罪?”王宁目光如刀,扫过地上的百姓,“这些人根本没有中毒,不过是吞了会引起呕吐的草药,对吗?”
孙玉国脸色惨白,下意识后退半步:“你......你胡说!”
黑衣人首领却抚掌大笑,缓缓摘下兜帽。王宁瞳孔骤缩——此人面容竟与他死去的师父一模一样!
“千面毒医!”林婉儿剑尖微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