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住说道:“那我们还要去断龙涧吗?那里肯定更加危险。”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恐惧,但更多的是对哥哥和村民们的担忧。
王宁接过汤碗,喝了一口,暖了暖身子,坚定地说:“去!山下那么多百姓等着救命,就算前方是刀山火海,我们也得去。”他的眼神中充满了决绝,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休息片刻后,雨势稍小,三人继续上路。山路愈发崎岖,到处都是滚落的山石和被雨水冲垮的路段。林婉儿走在最前面,用剑斩断挡路的藤蔓,为王宁和王雪开路。
当他们终于来到断龙涧时,眼前的景象让人心惊。只见一道深不见底的峡谷横在面前,涧水在谷底咆哮奔腾,溅起巨大的水花。一座由藤蔓和木板搭建的简易吊桥晃晃悠悠地悬在涧上,看上去随时都有可能断裂。
“这桥......能行吗?”王雪望着吊桥,双腿微微发软。
王宁深吸一口气,说:“只能试试了。婉儿姑娘,还请你在前面带路,我和王雪跟在后面。”
林婉儿点点头,率先踏上吊桥。她脚步轻盈,每一步都踩得极为精准,吊桥在她脚下轻轻晃动。王宁护着王雪,小心翼翼地跟在后面。吊桥发出“吱呀吱呀”的响声,藤蔓被雨水泡得发胀,似乎随时都会断裂。
好不容易走到吊桥中间,突然一阵狂风呼啸而过,吊桥剧烈摇晃起来。王雪吓得尖叫一声,紧紧抓住王宁的胳膊。王宁稳住身形,大声喊道:“别怕,抓紧我!”
就在这时,对岸传来一阵狂笑。刘二狗带着一群人从树林里钻了出来,手中拿着火把和斧头。“王宁,我劝你还是别白费力气了,这野鸦椿,你们今天是别想采到了!”刘二狗挥舞着斧头,恶狠狠地说。
王宁心中一沉,没想到刘二狗竟然早就在这里设伏。他大声回应道:“刘二狗,你就不怕遭报应吗?山下那么多百姓等着救命!”
“报应?我只知道听东家的话有钱赚!”刘二狗狞笑着,下令道:“给我烧了这吊桥!”
几个手下举着火把靠近吊桥,火苗瞬间窜上藤蔓。王宁心急如焚,大声对林婉儿说:“婉儿姑娘,你先过去,阻止他们!”
林婉儿眼神一凛,如同一道白色闪电般冲向对岸。她手中的剑上下翻飞,剑光闪烁,几个喽啰还没反应过来,手中的火把就被打落在地。刘二狗见状,挥舞着斧头冲了上来,与林婉儿战在一起。
王宁和王雪趁着这个机会,加快脚步向对岸跑去。吊桥在火焰的灼烧下摇摇欲坠,随时都有可能坍塌。王雪不小心踩空,差点掉下去,王宁一把将她拉了回来,自己的手臂却被藤蔓划破,鲜血直流。
终于,他们跑到了对岸。王宁顾不上伤口,冲向正在打斗的林婉儿和刘二狗。刘二狗见势不妙,虚晃一招,转身带着手下逃进了树林。
“别追了!”林婉儿喊住王宁,“先采药要紧,他们肯定还会回来。”
王宁这才冷静下来,环顾四周。只见不远处的山坡上,生长着大片野鸦椿,鲜红的果实如同点点星火,在雨中显得格外醒目。
“快,抓紧时间采摘!”王宁招呼王雪和林婉儿。三人分工合作,王宁负责挑选成熟的植株,王雪将采摘下来的野鸦椿小心地放进竹篓,林婉儿则警惕地注视着四周,防止刘二狗等人再次偷袭。
采摘过程中,王宁发现这些野鸦椿生长的环境极为特殊,周围都是潮湿的腐殖土,还有清澈的山泉水缓缓流过。他暗自记下这些细节,心中有了人工种植的想法。
就在他们即将采满一篓时,树林中再次传来动静。这次出现的,竟然是药材商人钱多多。他穿着一身崭新的绸缎长袍,撑着一把油纸伞,慢悠悠地走了出来,脸上带着意味深长的笑容。
“王大夫,这么辛苦地采药,不如把这些野鸦椿卖给我,我出高价。”钱多多的声音不紧不慢,仿佛在谈论一件平常的事情。
王宁站起身,眼神冰冷地看着他:“钱老板,你早就知道孙玉国的阴谋,对不对?你故意来百草堂试探我,就是想坐收渔利!”
钱多多哈哈一笑,说:“王大夫何必这么大火气?这生意场上,本就是利益为先。你把药材卖给我,我再卖给孙玉国,大家都有钱赚,何乐而不为呢?”
“我绝不会让你得逞!这些野鸦椿是用来救人性命的,不是你们赚钱的工具!”王宁愤怒地说道,握紧了手中的采药刀。
钱多多脸色一变,眼中闪过一丝狠厉:“王宁,别给脸不要脸!你以为有个护道者帮忙就能安然无恙?”他话音未落,树林中突然冲出十几个手持武器的壮汉。
钱多多身后的壮汉们呈扇形包抄过来,为首的刀疤脸汉子将朴刀在掌心重重一磕,铁锈混着雨水簌簌掉落。王宁下意识将王雪护在身后,却瞥见林婉儿的剑尖正微微颤动——那是她感知到危险临近时的特有反应。
\"钱老板,你我往日无冤无仇。\"王宁攥紧药篓背带,竹篾深深勒进掌心,\"非要趟这浑水?\"
钱多多抬手擦拭伞面上的水珠,金丝眼镜后的眼睛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