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确保每一颗都能晾透。
李大叔坐在堂内的长凳上,看着忙碌的众人,心里暖烘烘的。没过多久,第一碗香椿子汤药熬好了,张阳端着药碗走到他面前:“大叔,你先喝,这药刚熬好,趁热喝效果最好。”李大叔接过药碗,碗沿还带着温度,药汤呈浅褐色,散发着香椿子的辛香和生姜的暖意。他吹了吹,小口喝了起来,药汤入喉,带着淡淡的苦味,却不刺激,顺着喉咙滑进胃里,很快就有一股暖意扩散开来,原本发紧的胸口渐渐舒缓,头痛也轻了不少。“管用!太管用了!”他放下碗,激动地说,“现在感觉浑身都松快了,也不想吐了!”
堂内的病患们一听,都激动地围了过来,原本因担心没药而焦虑的神情,此刻都换成了期待。张阳和王宁加快速度,一碗碗汤药递到病患手中,喝了药的人,没多久就纷纷说症状缓解了,咳嗽轻了,呕吐停了,堂内的气氛渐渐从压抑变得热闹起来。
“王掌柜,你们真是好人啊!”一个老大娘喝完药,拉着王宁的手说,“孙记药铺把香椿子卖那么贵,我们实在买不起,要是没有你们,我们这病不知道要拖到什么时候。”“大娘您客气了,治病救人本来就是我们药铺的本分。”王宁笑着说,“这些香椿子是我们和林姑娘一起从山里采的,不要高价,就按平常药材的价钱算。”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喧闹声,孙玉国带着刘二和几个手下走了进来,他穿着锦缎马褂,脸色阴沉:“王宁,你这香椿子是从哪儿来的?我已经让人守着后山了,你怎么还能采到?”王宁看着他,神色平静:“孙掌柜,后山的香椿林是野生的,不是你家的私产,谁都能采。再说,治病救人的药材,你凭什么囤货抬价,不顾百姓死活?”“我乐意!”孙玉国怒道,“你用这么便宜的价钱卖药,不是存心跟我作对吗?”他说着,就要伸手去掀药案上的药罐。
“住手!”林婉儿上前一步,挡住了他的手,“孙掌柜,你要是再胡闹,我们就去官府告你囤积居奇,欺压百姓!”孙玉国看着林婉儿坚定的眼神,又看了看周围病患们愤怒的目光,心里有些发虚,却还是嘴硬:“我……我只是来看看,你们别血口喷人!”
就在这时,门外又传来一个洪亮的声音:“孙玉国,你在这儿做什么呢?”众人转头一看,只见一个穿着绸缎长袍的中年男人走了进来,他身后跟着两个伙计,扛着几个大药箱。男人脸上带着笑意,眼神却很锐利,正是药材商人钱多多。钱多多走到王宁面前,拱了拱手:“王掌柜,我听说青石镇风寒蔓延,特意送了些药材过来,其中就有香椿子。”他又转头看向孙玉国,嘴角勾起一抹冷笑,“孙掌柜,你囤货抬价的事,我在邻镇都听说了,做生意要讲良心,尤其是药材生意,关乎人命,你这么做,就不怕遭天谴吗?”
孙玉国看到钱多多,脸色瞬间变得惨白。钱多多在药材行里很有威望,他要是说了自己的不是,以后就没人愿意跟他做生意了。他张了张嘴,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最后只能带着刘二等人灰溜溜地走了。钱多多笑着对王宁说:“王掌柜,我这次带来的香椿子足够青石镇用了,以后你要是需要药材,尽管跟我说,我给你最公道的价钱。”王宁感激地握住钱多多的手:“多谢钱老板,你可真是帮了我们大忙了!”
堂内的病患们纷纷鼓掌,药香混着暖意,弥漫在百草堂的每一个角落。窗外的夜色更浓了,可百草堂的灯却越亮越暖,这盏灯,不仅照亮了青石镇的夜晚,更照亮了百姓们心中的希望。
连着三日,百草堂的药炉就没熄过火。张阳按方配伍,王宁和张娜轮流守着药炉煎药,王雪则带着村民把新采的香椿子分类晾晒,林婉儿也没走,帮着辨认药材、安抚病患。钱多多送来的香椿子堆在墙角,用粗布盖着,散发着淡淡的辛香,成了青石镇百姓心中最踏实的依靠。
这日清晨,天刚蒙蒙亮,就有村民提着篮子来百草堂,篮子里装着刚蒸好的馒头和咸菜。“王掌柜,你们这些天辛苦了,吃点热乎的垫垫肚子。”村民笑着把篮子递过去,“我家老婆子喝了香椿子汤,昨天就能下床做饭了,真是多谢你们!”王宁接过篮子,心里暖烘烘的。不一会儿,越来越多的村民赶来,有的送柴火,有的送蔬菜,还有的主动提出帮忙晾晒香椿子。院子里热闹起来,原本冷清的药铺,此刻充满了烟火气。
张阳正在给最后一位病患诊脉,那是个七八岁的孩子,前几日风寒加重,咳嗽不止。张阳摸了摸孩子的额头,又看了看舌苔,笑着说:“没事了,再喝一副香椿子汤,就能彻底好了。记住,别让孩子再受凉。”孩子的母亲连忙道谢,从怀里掏出一个布包,里面装着几个鸡蛋:“张药师,一点心意,你千万别嫌弃。”
就在这时,门外传来一阵熟悉的脚步声,众人抬头一看,是孙记药铺的伙计,他手里拿着一个账本,神色局促地走进来:“王掌柜,这是我们掌柜让我送来的,说之前囤的香椿子,按成本价卖给您,还说……还说之前是他不对,希望您能原谅他。”王宁接过账本,愣了一下。原来,孙玉国这几日看着百草堂门庭若市,自己的药铺却门可罗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