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表们所贻弃——不管在这场摒弃之中,他有没有扮演怎样的角色——之后,她根本就丧失了和他“攀附”
的基础,往日的一切皆为烟云,即刻散去。
他甚至有些愤恨有过那些过往,不然如今他也不会成为传说的男主角。
但是,他转念一想,后面他的表现足够决绝,这样的坚定的割席表现,会让“名门正道”
们酌情考量,而不会让他也经受牵连的吧?
比如如今,虽然他们物理距离相隔仅有二十多米,他也是断然不肯走上前去打个招呼的,唯恐被人现,怀疑他用心不诚。
虽然他也知道,这所谓的“名门正派”
中,也亲眼见有极少数行着苟且之事却打着匡扶正义的旗号,而且被揭穿之后他们会用一些下三滥的手段进行掩盖,端的恶人心。
但是无论如何,不管里子爬满了多少虱子,对外看那依然是一件华美的袍,这样就够了。
可是不久前,他却又偶然在双面镜后面,看到了那永生难忘的一幕。
不知道是什么心情,当韩安瑞后来知道白芷决绝的对蒋思顿那边起“进攻”
的时候,他平生头一回没有出手。
他并没有出手,但也没有推波助澜。
罗盼的信息是有误的。
他的三观就这样反复的遭受着洗刷和重建,根本已经不知道该相信谁,不该相信谁了。
良久之后,韩安瑞下意识地回头一看,现白芷已经推开门,从电话亭里走了出来,朝着已经染白的大街上走去。
大街上已经铺上了薄薄的一层雪,雪下面是浅浅的一层冰,白芷正好穿着高跟的靴子,比较容易打滑,她很小心但也止不住有点兴奋的心情,她刚才已经和威廉通过电话,约定好去他家楼下的咖啡厅见面。
威廉的家在另一个区,不算特别偏远,在个小别墅的院子里,楼下被他改造成了咖啡吧,平常都是自己的休息室和书房,有时候兴致来了也会邀请一些人来开个小型的party。
不远处传来了一个小孩子的声音,白芷循着声音走过去,看到一个被包裹的圆滚滚的人类幼崽,趴在地上,哇哇的哭。
“小朋友怎么了啊?”
白芷小跑过去,伸出手。
小孩子看了一眼她,犹疑地止住哭声,似乎想了想,又嘴角一歪哭出声。
白芷只得蹲下来,从手套里伸出手来摸摸它的头,柔声安慰着。
后来小孩终于止住了哭声,抽泣着讲述了情况,原来是走丢了,然后又跌了跤,心中一慌就急哭了。
白芷再度伸出手要扶它起来,小孩子终于把一团圆滚滚的小手伸出来,递给了她。
在这个人迹稀少的雪夜里,白芷感受到了一种脆弱的、又扎扎实实的被信任感,心中一暖于是牵着这个小孩子的手帮它找家人。
雪地上投下两个淡淡的影子,一切显得静谧而又充满温情。
韩安瑞下意识地轻轻的跟了上去,他一直保持着二十多米的距离,而白芷的全部注意力都在小孩子身上,好像全世界都被此刻握在手心一样,生怕它又滑到了,所以也没现有旁人。
好容易,白芷终于根据小孩子断断续续的信息找到了家人,小孩儿家人千恩万谢,但白芷心里还有事情要赶路,所以甩甩手离开了,继续踏上大街旁的人行道。
韩安瑞看到这一切,内心并没有多少触动,在“名门正派”
的环境里浸润得太久,他只是觉得,这些点滴善意都是毫无意义的,只有优胜劣汰、强存弱亡才是世间真理。
不被强者盖章认证的善良,只是廉价得不值一提的懦弱罢了,完全会被淹没进历史的滚滚尘埃当中,被无情掩埋。
有谁关心两条鱼是怎么相濡以沫的嘛?有谁会在意两只蚂蚁是如何帮扶的嘛?
在当今世界上,这个被蒋思顿朱小姐所代表的西方白人先进智慧的“名门正派”
所摒弃,就相当于被开除球籍,那点所谓的善良真是浪费,愚蠢。
路很长,白芷掏出手机有点想打车。
可是后来又犹豫了,打车的话,数据记录清清楚楚,有点危险。
不打车的话,这么远的路,当真走过去吗?
她无意识的在手机屏幕上划着,不小心点开了微信,看到了林翀布了一条朋友圈。
这条朋友圈倒是没什么特别,不过就是唤起了白芷对于这个脾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