辅臣才从镇北台的总兵府出来,贺家人就迎了上来,很自然,很熟络地就和王辅臣并排走到一起。
“王大人,我大伯来信了,前些日子是贺家做的不对……”
这一次的贺家人极其和善,态度非常的真诚。
“贺大人客气,当年在辽东也一起把酒言欢过!”
王辅臣这句话说了很多次。
先前贺家认为王辅臣是在狗脸贴金,他王辅臣什么东西,和总兵一起喝酒。
今日还是这句话,贺家却不敢轻视了。
因为这他娘的竟然是真的。
辽东的贺世贤在得知余令成了总兵后立刻就给家里写信了。
因为是家书,送的比较慢,前日才到。
自此,贺家人才知道余令这个人的分量有多重,知道余令在朝堂的能力。
贺家人知道了也不吭声,他们哪家都没告诉。
贺家准备先交好余令。
比如下次出城捡东西的时候能不能带点贺家男儿?
贺家这大一摊子,大部分家丁都跟着老爷在辽东。
他们的一家老小都在这里,这么多吃饭的嘴,还得给俸禄……
不搞点钱,那就是在花钱。
恰好看到王辅臣捡东西归来,贺家人眼睛亮了,以前他们就想出去捡。
可他们不敢。
那一群御史杀人不眨眼,只要敢出城,他们就敢以“擅起边关之祸”这个罪名来杀人。
榆林这边的人早就想出去抢了。
关陇的荣光虽然早就不在了,可民风剽悍勇武的精神却始终没断过。
奈何,脖子被套着绳索。
如今有余令牵头,有皇权特许的尚方宝剑在那里挂着,说破天自已也是在为国而战。
有余令在前面顶着怕啥?
所以,他们准备先跟着余令发财。
这群人是真敢抢,敢杀人,日子太苦了,土地越来越不产粮了,所以,贼匪越来越多了。
好多賊都是军士。
贺家准在一个合适的时机把大伯信里的事情说了出来。
也许不用说出来,尤家的信说不定就在回来的路上。
辽东的贺世贤不知道余令和东林人关系不好。
贺世贤认为,既然余令能和钱谦益关系这么好,那余令就是朝堂中掌握权势的东林人,是今后的权臣。
知道余令要去榆林赴任后,他立刻给余令去信了!
他不怕余令,因为余令很好说话,是读书人,看起来文雅有才气。
他是怕苏怀瑾和吴墨阳这两人也去了。
这两狗日的狠啊,韩宗功家的地砖都被掀了,和李家人在城墙上互相问候彼此父母的狠人。
史书估计都写不出两人对骂的污言秽语。
这两位要是来了榆林,贺世贤真怕这两位把自已家里的那几个蠢孩子给弄死了。
苏怀瑾不爱笑,总是蹲在角落里,看谁都是建奴,那阴恻恻的模样自已看了都怕。
自已家在榆林多少有点不干净的事……
这要抖了出来,自已家的地砖怕是也得掀。
“王大人,前几日是贺家得罪了,这样吧,你抽我一顿,按照军法来处置我,帮总兵大人出口气!”
“军法?”
“对啊,军法啊,我贺家也是榆林卫的一份子,世世代代为国守边,总兵大人来了,自然要军法……”
王辅臣又开始挠头,他想不通这前后变化为什么会这么大!
“总兵大人为人和善,他不会记在心里的!”
“哦哦哦,王大人啊,我再多嘴问一句,这次苏大人和吴大人来了么,没别的意思,我大伯要我多向两位请教!”
“锦衣卫没来,东厂的来了……”
贺世贤的大侄贺禾闻言松了口气,待回味过来后心又猛地咯噔了一下。
娘的,来了个更狠的……
“来监军?”
“不是,总兵大人以前当过东厂千户!”
“啊?”
“真的!”
“王大人,一会儿我准备负荆请罪......”
屋子太暗要开窗,没人同意。
可如果你要拆屋顶,他们就同意开窗,贺家真的负荆请罪了。
贺家的变化不如说人就是这样,总是在不断的权衡。
乾清宫的窗户打开了,魏忠贤卷起遮阳纱帘……
朱由校牵着张皇后走到阳光下,让张皇后沐浴在阳光里。
望着沐浴着阳光的张皇后,朱由校幸福的眯起了眼。
张皇后有身孕了。
这件事还没宣扬开,朱由校没想把这个消息说出去,让群臣贺喜。
宫里的事情朱由校多多少少知道一些。
当初大嘴的话让他记忆深刻。
朱大嘴说,长安那边的朱家人子嗣多到让人记不住名字只能念号,血脉一点都不单薄,疯狂的开枝散叶。
朱由校知道大嘴没说假话来骗自已。
宗室族谱里记载的很清
